也不是?你可曾思量过,这宫墙内外,有多少人渴盼能得朕哪怕一丝垂怜眷顾,而你却在此处与朕妄谈自由。”
宗庭岭一边声色俱厉地呵斥着,一边双手用劲地摇晃着童子歌的头,似要将他那满是 “荒谬” 念头的脑袋彻底摇醒。
童子歌的身体随着这粗暴的动作剧烈晃动,他只觉头皮好似被烈火灼烧,又似要被硬生生扯掉一般,剧痛难忍,却又无力挣脱。
“对你而言,死便是自由吗?难道死比留在朕的身边更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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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庭岭怒火中烧,不可遏制,脑海中又浮现出朝堂上童子歌父亲的公然顶撞,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他猛地将童子歌从床上拽起,双手死死拽着他的领口,厉声逼问:“说!究竟是谁给你的毒药?是不是你家中之人在宫中寻了内应?”
“陛下,无人给嫔妾毒药,是嫔妾自己…… 自己寻来的。”
童子歌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宗庭岭听了他的话,却根本不信,他愤怒地将童子歌重重地摔回床上,童子歌的后背猛地撞击在床榻上,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还敢嘴硬!你深居后宫,如何能轻易寻得毒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若不老实交代,朕绝不轻饶!”
童子歌双眼直视着宗庭岭,目光中虽有一丝颤抖,却仍坚定地说道:
“并非他人给予,此毒我在入宫之时便已暗自藏于身边,自踏入这宫闱禁地的第一步起,我便已被绝望笼罩,满心皆求一死。”
宗庭岭面色一沉,眼中疑虑与怒火交织,他猛地抬起手,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童子歌的脸颊。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童子歌的嘴角立刻绽出一抹刺目的血红,鲜血汩汩而出,似断了线的红珠,星星点点地洒落在那浅粉色、绣着细腻花纹的寝衣上。
皇帝宗庭岭盛怒之下,双手猛地发力,只听 “嘶啦” 一声,童子歌的寝衣被无情地撕开。那原本被寝衣遮掩的内里,竟赫然露出一件白色的男子里衣。
宗庭岭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那一丝刚刚泛起的波动瞬间被熊熊怒火所吞噬。
他怒声吼道:“这是谁的衣服?后宫之中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你是不是背着朕与其他男人有苟且之事?快说!”
童子歌被皇帝揪着领口,勒得脖颈处青筋暴起,呼吸变得极为艰难,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然而,他的眼神却直直地盯着宗庭岭,没有丝毫退缩,那眼中曾经对皇帝的畏惧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愤怒与深深的委屈。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与男人苟且?我在您眼中就是这样放荡的人吗?在这宫中与我苟且的男人不就只有陛下您吗?”
宗庭岭没想到他敢说这种话:“你——你这个竟敢——”
童子歌只觉羞辱之感如汹涌潮水将自己彻底淹没,浑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耻辱比身体所遭受的疼痛更让他痛不欲生。
加之方才被皇帝重重一击,耳朵里嗡嗡作响,耳鸣阵阵。
可即便如此,他仍几乎是鼓足了生平所有的勇气,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是我入宫时就穿在宫装里面的,我本就是男子,我恨透了陛下您这般将我当作娼妓一样肆意羞辱!陛下既然已然怀疑,又为何还要在此多问?”
宗庭岭听到这般忤逆的言辞,顿时怒发冲冠,他不假思索地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童子歌狠狠地甩向床头。
童子歌的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床头上,一阵剧痛袭来,他痛苦地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在角落里无助地颤抖着。
此刻的宗庭岭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相信童子歌所言。
他粗暴地扯过童子歌的寝衣,三两下便将他的双手牢牢地捆在床头。
随后,他大踏步迈向书案,目光落在那把曾经自己赏赐给童子歌的镇尺上。
宗庭岭一把抓起镇尺,转身疾步回到床边。
他高高地举起镇尺,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怨恨,毫不留情地朝着童子歌的身后重重落下。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说这种话!”
镇尺落下之处,童子歌单薄的衣衫下迅速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