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源海湾进行常规巡逻,吸引敌军注意,另一队五千人则绕道北海,从敌军后方突袭,配合陆上军队形成合围之势,切断敌军的补给线,以此来扭转战局……”
林侍卫听着童子歌的讲述,眼皮微微抬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这细微的神情变化被他身旁一个眼尖的人迅速捕捉到,那人毫不留情地扳过林侍卫的脸,朝着台上之人打了个手势,高台的帘幕随之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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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那人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与愤怒:
“小童公子把咱们都当傻子呢!且不说你说的那些水军调配,单是这行军路线,就漏洞百出。如今正值北风盛行,北海风高浪急,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怎会选择绕道北海突袭?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胡编乱造!”
说罢,他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地吼道:“来啊,给我把这姓林的剥皮,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语落,几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行刑者粗暴地按住林侍卫。其中一人手持锋利的剃刀,“刷刷” 几下,林侍卫一头浓密的黑发便如落叶般纷纷飘落,露出惨白且泛着寒意的头皮,在这阴森压抑的正堂之中,显得格外惊悚。
童子歌目睹此景,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一下又一下,不一会儿,鲜血便顺着额头蜿蜒而下,洇红了地面。
他声泪俱下地哀求道:“不,不!求您放过他,我一定知无不言,求您了!”
此刻,林侍卫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眼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就要划开他的头皮。旁边一个喽啰猛地拽起童子歌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眼睁睁看着林侍卫即将遭受的酷刑。
林侍卫看着额头磕出血的童子歌,眼中满是心疼与决绝,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然成了童子歌的致命软肋。
他声音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说道:“小曙,你不要说…… 切不能做叛国之事……”
话未说完,毫无征兆地,他猛地一咬牙,下了狠劲,竟将自己的舌头生生咬断。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他口中喷射而出,顺着下巴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泊。
一旁待命的医师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前去施救,手忙脚乱地又是按压止血,又是施针用药,可终究回天乏术,林侍卫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生机,瘫软在刑架上。
童子歌瞪大了双眼,看着林侍卫那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颤抖着双唇喊道:“林大哥!”
那人隐匿在帘幕之后,脸上的冷笑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便已被满腔的怒火所取代。
本以为拿捏住了童子歌的软肋,就能顺顺利利地撬出机密,可如今,林侍卫这一咬舌自尽,让他所有的盘算都落了空,精心布置的局被搅得粉碎,心中的恼怒恰似汹涌的潮水,瞬间将理智淹没。
盛怒之下,他抬手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甩出帘幕。茶盏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 “砰” 的一声巨响,在童子歌前方不远处砸得粉碎,瓷片四下飞溅。
童子歌下意识地抬眼,恍惚间只瞥见那人藏在帘幕后的靴子一角。
还没等他来得及定睛细看,后脑勺便突然遭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重重地磕在地上,鼻子里顿时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想来是出血了。
童子歌心中满是悲愤与决绝,见林侍卫为守大义毅然赴死,他又怎会轻易屈服于这些歹人的胁迫。
心一横,他便欲效仿林侍卫咬舌自尽,牙齿刚触碰到舌尖,还未来得及发力,高台上那人便识破了他的意图,高声怒骂道:
“蠢货!已经咬舌死了一个了,还不把他的嘴堵上!”
话音刚落,旁边几个手下立刻如恶狼扑食般冲了过来,将童子歌从地上粗暴地拽起。一人用力捏住他的两颊,迫使他张嘴,紧接着把一块布团狠狠塞进他嘴里。
又有一块布使劲蒙住他的口鼻,他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渐渐模糊,很快便晕了过去。
:()无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