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父的声音如同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史悦的心头,震得她心跳都快要蹦出胸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房间里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一下一下地擂动,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得她更加紧张。
她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急着把那张写有重要线索的纸藏到床底或是墙缝,而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快速地将纸张摊开,放在了桌子最显眼的地方,仿佛在邀请别人来细细品读。
而后,她又拿起笔,在纸上胡乱涂抹了几笔,写上一些无关紧要的诗句,装作一副正在练习书法的模样。
她这种反常的行为,看似愚蠢至极,实则蕴含着她深思熟虑的盘算。
她就是要利用史父那多疑的性子,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让他觉得这纸上空无一物,从而放松警惕。
“吱呀——”
房门被缓缓推开,门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史父那高大而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房间内的每一寸角落。
张嬷嬷紧跟其后,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刻薄,仿佛是在看一个犯人。
史云也探头探脑地挤了进来,他那双略带嫉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史悦,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任何一丝把柄。
史悦的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但她的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平静的微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父亲,您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尽量保持柔和,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史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径直走向桌子,他的目光停留在摊开的那张纸上。
他拿起纸,随意地扫视了几眼,只见上面写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诗句,字迹也略显稚嫩。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而后,他便将那张纸放回原位,没有再多看一眼。
“嗯,我只是随便看看。”史父语气冷淡,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探究。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又看了看史悦,似乎在观察她脸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最近在做什么?”他突然问道,声音低沉而威严。
“回父亲,女儿近日都在练习书法。”史悦回答得不卑不亢,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史父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史云却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装模作样!”
“云少爷,慎言!”张嬷嬷厉声呵斥道,脸上充满了不悦。
史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砰——”房门被重重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史父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在了桌上那张铺开的纸上。
他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稚嫩的诗句,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便将其放回原处,仿佛那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史悦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房间里紧张的氛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史父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目光在书架、梳妆台、床铺上依次扫过,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他时不时地拿起一件物品,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又放回原处,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史父突然开口,语气低沉而带着一丝试探。
“回父亲,女儿近日都在练习书法,希望能有所精进。”史悦不卑不亢地回答,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脸上也挂着得体的微笑。
“哦?书法?”史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那你为何如此紧张?”
史悦心中一凛,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微笑:“父亲说笑了,女儿只是担心自己的字写得不好,让父亲失望。”
史父没有再追问,而是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随意翻阅起来。
他的目光虽然停留在书页上,但心思却显然不在书上。
他时不时地用余光扫视着史悦,试图从她的表情和举动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史悦不动声色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