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莱尔斯下意识问道。
“莱尔斯”霍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莱尔斯愣了片刻,旋即感知到霍尔身后经过,抵达他身前后右手扶住额头,猛地甩了两下脑袋。
“霍尔,你看上去不太好。”注视着霍尔的动作,莱尔斯语带关切地问道。
“废话!你这小子大半夜都没回来,我四处找你找到现在,看上去能好吗?!”霍尔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没好气地骂了句。
莱尔斯无言以对,最终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个屁,下次别再让我到处找。”霍尔低声骂了句。
沉吟片刻后,莱尔斯缓缓问道:“霍尔,你把我体内活着的色彩引走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活着的色彩?再说那张契约不是被你亲手撕了吗?”霍尔皱了下眉。
“也对,拜托你将会长叫下来,我记得是他把我锁在这里的,我得向他解释下这次的事件可能会有些严重。”
莱尔斯不再纠结自己摆脱“活着的色彩”的事,眼下有更加危急的事情,而之所以不觉得事件会特别严重,是因为在他的判断里,在色彩的源头杀死第一个人后,便会被「监察者」直接抹杀。
唯一不确定的是,在源头死亡后,那些被侵蚀的人是否依然会死亡。
“好。”霍尔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强打起精神后走出审讯室。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再度推开,亚瑟略带惊疑地行至莱尔斯身前,仔细打量着后者:
“莱尔斯,霍尔说你恢复了?”
“是的,有某种力量帮助我摆脱了那种色彩的控制。”莱尔斯点了下头。
“色彩的控制?”亚瑟保持着一贯的敏锐。
“没错,虽然我被那种色彩短暂控制,但我从中接受到了一些知识,之前导致夜天堂的女孩们死亡的那种怪病,实际上是一种活着的、无法用文字描述的色彩,他们无所定型无法触碰,可以寄宿在一切生灵的体内,通过控制生灵的行动来扩散和传播,完成自身的成长。
目前已知的扩散形式有两种,皮肤的直接接触和血液传播。
根据那两位夜天堂的死者可以合理推测,或许在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后,这种活着的色彩会带走宿主体内的所有色彩与生机。”
“活着的色彩,无所定型无法触碰,这岂不是意味着无论是物理手段,还是能量手段都难以伤害他们?”亚瑟声音无比低沉。
“如何伤害他们的知识我并未得知,只能确定他们能够被伤害和杀死”莱尔斯咬了咬嘴唇。
“我明白了,你能恢复清醒就好,你提到的玛丽在哪条街道?”亚瑟说着却并未替莱尔斯解开束缚。
莱尔斯明白会长的防备属于人之常情,因此倒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被信任的感觉。
“橡果街,我怀疑那里的大部分居民都被那种活着的色彩侵蚀了。”
这并非全无根据的猜测,他还记得玛丽当时疯狂的叫喊中就有“你们的体内也有,我看到了”这句,并且玛丽当时并未攻击任何路人,唯独对他表现出了攻击欲望,显然在玛丽眼中他并未沾染活着的色彩。
莱尔斯的声音不可避免地低沉整个橡果街共计583人,粗看只是个冰冷的数据,但如果将这些人细细分别,分为父亲、母亲、女儿、儿子、学生、老师、每天相互问候的人,他们便逐渐变得鲜活。
“必须想办法将橡果街隔离。”
亚瑟眸光微凝,完全没有预料到在无声无息间,那种活着的色彩在弗洛市已经扩散到这种程度,甚至情况可能更加严峻
关键是,这种活着的色彩是如何出现的?是谁将其带到了弗洛市?为何在消失一个月后再度爆发?
“有没有可能,那位出现在夜天堂的男人或许并没有死去?”沉默的霍尔忽然提出了全新的思路。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根据‘不倒翁’的占卜结果,导致两位女士死亡的源头已经死去,那种活着的色彩虽然特性诡异,但达不到扭曲‘不倒翁’占卜结果的层次。”莱尔斯否定了霍尔的猜想。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确定被影响的居民范围,我们今晚得通宵工作了。”亚瑟说完便解开了莱尔斯身上的束缚,随即向审讯室外走去。
莱尔斯立刻从审讯椅上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后跟在亚瑟身后,追问道:“会长,夜天堂的那起事件你当时应该向天国教廷汇报过吧,教廷有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嗯,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