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睿要买个人,老鸨舒了口气,终于找到这位爷提前到这里的原因了;悄悄白了眼苏睿,心里想,他刚刚还骗自己,说什么是为王氏兄弟准备礼物,这太监还真是坏啊。
“哦?不知公公看上了哪一位?”张管事问道。
“咱家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说咱家有灾,还是桃花灾,把咱家吓得哟。忙问解决办法。算命先生说,需要官府出身的小女子才能破除,还给咱家说了三个字:黄沙岭。还特别指出,这女子就在你们这里。”
“黄沙岭。”张管事嘴里念着,心里却发狠,这是哪个臭算命的与自己有仇?而且,这苏太监也是个智障,他怎么能信自己会有桃花灾呢?
“呀!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淮南人,她提到过黄沙岭。”老鸨忽然想起,惊叫出声。
算命的这么灵吗?还真让他算对了。
其实,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对这条算命信息产生怀疑。毕竟,黄沙岭,一听就不应该出现在南方。
但是,一旦对上了,别人就会深信不疑。
镇邑县就在淮南。
黄沙,一般人都以为是在西北,但是这黄沙岭却与黄沙没有关系,乃是杀人的意思。就像它旁边的村落,号曰王任峪,其实是“亡人语”的意思。
系统诚不欺我也。
“哦,那叫过来看看吧。咱家当然不能全信那道士所言,要是长得太丑,我可不要!”
“呵呵,哪能呢?我们挑出来的,都是美人胚子。”
像这样上规模的妓院,都有自己的后备梯队建设,往往会先买来一批人,培养上两年,多的有培养五年的,教给她们琴棋书画、社交礼仪,男人术,成才后,她们就能去前面挣大钱了,或者把她们发卖给客商,甚至有进入了豪门,嫁入世家的。
不一会儿,护卫带着一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来了。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落日的余晖打在女孩的脸上,映衬的女孩脸蛋,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满院皆春。
寻常一样窗前月,
才有梅花便不同。
寻常的院落,女孩步步生莲,风姿绰约地走进来,整个院子就不同了。
女孩走路无声无息,来到近前,向院子里的各位福了一福,站定不动。
老鸨的心在滴血,多么晶莹剔透的小姑娘啊,再有个半年、一年的就能赚钱了,她有信心把她打造成台柱子,维持绣纨院再十年荣光。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呀?”
“奴家叫高圆圆,淮南人。”女孩怯生生地回答,声若百灵。
苏睿知道女孩害怕,根据她被培养的程度,最起码被培养两三年了,再加上被拐的年数,离开家怎么也有六七年了。无依无靠的被人控制,很难说经历过什么。
“不要害怕,无论如何,我都带你离开这里。”相比于其他人的凶神恶煞,苏睿文静帅气的外表更能给人安全感。
“你父亲是不是黄沙岭那边的县尉?”
女孩眼睛有了松动,有泪水聚集,嘴唇嗫嚅。
准了。看来是了。
只不过多年来,她遭受的管控和打压,让她开不了口,也不敢开口。
她自从被人抓住,就再也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就她了,报个价吧。”
“呃?”张管事与老鸨相互对视了几眼,最后一咬牙,说道:“公公喜欢,本来我们应该白送,但是她在这里这么多年的吃住,培养,我们只收个成本,您给我们一万两银子就好。”
苏睿差一点就笑了。
不愧是做买卖的,关键时刻能咬的住。
“多少?五千?好吧,我也不给你讲价了,五千就五千。”
“哎,不是啊。公公,我……”
“好了,刚刚掉在地上那只手,吓了咱家一跳,到现在心还蹦蹦跳呢。也没找你们要精神损失费。”
张管事咧嘴,谁心不跳?不跳不就死了吗?转头瞪了一眼老鸨,心恨这家伙嘴快。
老鸨回瞪了他一眼,人家不达目的不罢休,早晚能查出来。
“好了。别眉来眼去的了。咱家不干碍你的买卖,但是,你们也不要苛待这些姑娘。”
“哪儿能呢?这些都是我们的财源,我们宝贝还宝贝不过来呢。”
“那就好,咱家带着诚意来的。喏,这里是五千两银票。”
苏睿随手把银票交给了张管事。
五千两,绣纨院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