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自洽的欺骗话术引来几个人的哈哈大笑,然后潘子吵着也要试。他写的是潘字,我张嘴要说话,他抢着说要问这一趟能不能捞到好东西。
“我只能说,有财,但是凶,说白了你会有血光之灾。”
几个人又哈哈大笑,潘子更是撸起袖子让我看他肌肉结实的手臂,他指着胳膊上横七竖八的新旧伤疤,笑着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了,每次下地不流点血,那才不正常。”
我没说话,说什么,给他科普盗墓的危险性,还是给他讲解盗墓要承担的法律责任?
很多盗墓贼被抓后声称自己没文化,不知道盗墓是违法的事。
可事实呢,他们很清楚盗墓违法,其中不少人还知道盗掘什么古墓大概会被判刑多久。
跟挖坟盗墓的人谈道德和法律,那是一件既浪费时间精力,又愚蠢的事情,所以我的选择闭嘴不接话。
“到我了,到我了。”
大奎迫不及待的拽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个奎字。
我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再看看大奎那张鲜活期待的大脸。
“大凶,你会留在一个巨大的地洞里,永远都出不来。”
大奎一脸茫然的看向其他人,嘴里说着:“他这话什么意思?”
为避免别人的错误解读,我给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会死在一个很大的顶部有开口的地洞里,所以在未来七天里千万不要到地下去,千万不要到地下去,千万不要地下去,下去真的会死。”
我的严肃认真反而引来一堂哄笑,潘子更是笑着问我:“你不是说你算的不准吗?”
这种时候我选择闭嘴沉默,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劝的我也劝了,他不听,我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何必跟阎王爷抢业绩。
“这次没问题了吧?”我没立马站起来,免得他们又拉扯我。
“你刚才为什么点头又摇头呀?”
大奎还是没忘这个问题,他话音刚落,吴邪也跟着附和:“是呀,你为啥又摇头呀?”
我的视线从大奎转到吴邪,紧接着有点儿不受控制的看向坐在我跟吴邪中间的张小哥,我的思绪也不由自主的往远处飘。
“你看他干嘛,”吴邪伸长胳膊拍了一下我的胳膊,“你们尚云阁的事跟他还有关系呀?”
我的目光没有移动,头却慢慢的往一侧歪倒,在他转头看我的时候,我回以灿烂的笑:“小伙子越看越俊呀!”
张小哥神色不变的转回头,我也逼着自己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去看窗外昏黄的灯。
还没等我看清外面还下不下雨,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在潘子身上响起。
几个人被吓了一跳,我也不例外,平复一下心情,我朝潘子伸手,“把我的手机给我。”
没错,那是我的手机在响,我的手机平时不是这个动静,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得,竟然把铃声换成了这个,这位吴三爷是疯了吗?
潘子并没有理我,他从口袋里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吴三爷,而吴三爷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就要作势挂断。
“他三分钟内联系不到我,五个小时内就会来找您,”我把手伸向吴三爷,笑着说道:“到时候他会给您带什么惊喜,那就说不准了。”
“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小心我三叔揍你,”吴邪估计是担心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他一把抢过他三叔手里的手机塞给了我,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说:“赶紧接电话,你这破铃声吵得人心烦!”
我没跟他计较,结果手机看向屏幕,是肖尔打来的,在几人的注视下我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哥,疯彪被炸死了。”
电话那头乱糟糟的,除了肖尔咬牙切齿怒火难压的声音,还有老邹不太对劲的嘶吼声。
我看着对面装作认真吃菜、实际竖着耳朵想听八卦的几个人,沉声问:“死了几个?”
“我们几个人受了点儿皮外伤,只有疯彪死了。”
肖尔是我的小表弟,他在尚云阁里负责处理这些地下带上来的病症,当时老邹在医院里等的人就是肖尔。
我当时离开医院后不久肖尔就到了,因为疯彪当时的情况不适合转移,肖尔就在医院里开展治疗,等疯彪身体情况稳定下来再将他转移到更方便治疗的医院。
他们原本计划今晚用救护车转移疯彪,肖尔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