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她的家人。”
我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还有什么要跟他们聊的,我就低头假装专心看记事本上的记录,将它完全看完没发现遗漏或者错误后,我接过递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明天早晨可以跟朋友们一起离开吗?”我把记事本和笔还给中年男民警。
“你可以离开,不过需要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方便我们后续能联系上你。”
我理解他们的工作,于是要来他的记事本和笔,在上面留下两串手机号,“第一个是我的手机号,如果你们联系不上我就拨打第二个,他会向我转告,如果第二个也打不通,你们可以找旅店老板霞姐,她知道怎么找到我。对了,我不需要感谢,也不需要奖励,我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我的隐私。”
“好,我们不会向其他人透露你的任何个人信息。”
“谢谢。”我将记事本和笔再次还给他。
中年民警起身接过记事本,又与我握手,女民警也站起身跟我握手,我跟他们道别后转身离开,在拐角处听到女民警问中年男民警,找人这事跟霞姐有啥关系。
中年男民警轻笑着说:“那是你霞姐的同事。”
“尚云阁的人?”女民警惊讶之后又说:“怪不得这么专业,萱萱跟这个小姑娘也是够幸运的,不然……唉,万幸呀!”
“是呀,真是万幸呀!”
萱萱?应该就是霞姐的小侄女。
我把两个人的对话抛到九霄云外,走出急救门诊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吴邪和张小哥。
雨已经停了,我没问他俩怎么还等着,叫了他们一声,告诉他们可以回去了。
医院距离我们落脚的旅店不算远,要是远的话,我必须要让警察同志抽出个人送我回去。我好歹是见义勇为,怎么也不至于让我吃这种苦。
“你明天能走吗?”吴邪问我。
“事情跟我没关系,我留下联系方式让他们在需要我的时候能找到我就行了。”
吴邪不再问,我正好看到路边有家还没关门的小卖部,我就让吴邪进去买些洗漱用品。
为什么我不自己去?
先不说我身上没钱,就我这一身血的样子,进店里肯定吓到老板,他再报警,我还得跟出警的警察解释,实在麻烦。
“老白,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我叼着吴邪买的棒棒糖,心情还算愉悦的我侧头看他,“什么问题?”
吴邪皱着眉,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纪叔遇到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三叔说他找了很多能人,那些能人怎么就没有看出问题出在那个匣子上?”
“老纪妻子的症状是中毒,而毒源在那个匣子上。”
吴邪张嘴想说什么,我迅速抬手捂住他的嘴,“别插嘴,先听我说。”
他点头,我才继续说:“卖给老纪匣子的人没有骗他,那个匣子确实是秦汉时候的东西。”
“我见过那个匣子,”吴邪急切的打断我的话,“不说它的形制,就那木头的新鲜程度,它根本就不像好几千年前的玩意儿。我就是跟老物件儿打交道的,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外行,你可诓不了我。”
我长叹一声,好一会儿才问他:“要不我还是别说了?”
吴邪马上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又示意我可以说了。
我看他确实不说话了,我才说:“古人并非像现代多数人认为的那样愚昧无知,古代也是有防腐技术的,比如最有名的辛追夫人。今天咱们不讲她,咱们只说老纪买回来的那个匣子,它经过特殊的处理,老纪妻子类似中邪的症状就是因为某些残留物质造成的中毒反应。”
吴邪指了指自己的嘴,我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如果是中毒,为什么接触时间更长的纪叔没出现中毒的迹象,他老婆反而先出现,这毒还挑男女吗?”
我笑着摇头,“这毒不挑男女,但个人体质不同,表现出的症状就有轻有重,老纪不是没有中毒,他只是没有他老婆表现的那么明显,就像喝酒,有人沾酒就醉,有人喝一斤半还不倒。”
吴邪了然的点点头,“这种毒很罕见吗?没人知道,也检查不出来?”
我挠了挠头,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它肯定是罕见的,要是常见,老纪也不可能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帮他解决。要说没人知道,那也不至于,它只是罕见,不是见所未见。至于能不能检查出来,答案是肯定的,但能不能做出正确判断,还需要治疗者有这方面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