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徐肯扛下重担,我也就不跟他争了,抱起地上的木匣子朝我们的车走去。
我们带着还说不了话的小姑娘去了秦振东的临时住处,还在外面开会的秦振东听闻消息后在会议结束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孩子救回来了吗?”
忙着往下卸木板的我抽空回答秦振东:“嗯,正在救。”
秦振东想往我身边走,小徐拉住了他,并且告诉他,那个盒子有毒,不要靠近。
我花了一个多小时从把里面的婴儿安全取出来,简单检查没发现大问题后我们把脏兮兮的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们又忙碌起来,我跟秦振东坐在楼道的休息椅上,看着医生护士行色匆匆的进进出出。
小徐在哪里?小徐当然留在家里陪我们带回来的小姑娘。
“你怎么不说话?”
我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秦振东,他是开会的时候被人气疯了吗,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你这个人平时话挺多的。”
“咱俩果然不熟,”我不再看他,“不然你也不会产生这种错觉。”
我平时虽然不是沉默寡言的状态,但也没到话多的程度,也就正常人的交流量吧,不多不少刚刚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秦振东声音很轻,要不是我听力好,我都怀疑那声音是我自己耳鸣。
我当没听到,从腰包里拿出那个破铁盒子,又拿出那把老匕首,用刀背一点一点将盖子撬开,把塞在里面的棉絮抠出来。
棉絮里包裹着的是一个圆柱体,直径五公分,高三公分,通体漆黑油润,很像上好的温玉,两个圆面有太不明显的雕刻痕。
我又拿出强光手电,打开照在上面,那些刻痕也变得清晰可辨。它们组成的图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巫蛊族文字。
按照巫蛊族的传统,每个巫蛊族人在五岁生日当天都能从大祭司那里得到一个装蛊的容器,巫蛊族人称其为荣宝,外族人称其为蛊器。
我手里这个就是标准的蛊器,它的表面刻着很多重要信息,比如蛊器的主人叫什么名字,比如她父母的名字,比如她擅长制什么蛊,比如她在族里的身份。
这个蛊器的主人名字可以音译为西玛,这个名字在巫蛊族很普遍,意思是在满月夜出生的美人。
蛊器上面还写着,西玛擅长蛇蛊,不用猜了,这个蛊器里面肯定是条小蛇。
除了这些基本信息外,上面还特别标注了一点,西玛是一名圣母。
巫蛊族的圣母跟西方宗教里的圣母不是一回事,虽然她们生出来的孩子都叫圣子,但巫蛊族的圣子要被做成他们守护神的口粮。
在有外族侵略巫蛊族时,他们会放出守护神消灭一切来犯之敌,而在放出守护神之前需要用圣母来完成活祭仪式。
除了特殊情况下要被活祭外,圣母还终生不能离开部落领地。仔细想想,这些女孩子其实跟人圈养的母猪挺像。
还是别细想了,这真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轻松愉快的事。
算了,还是继续想西玛这个圣母吧,别说,她还真的很有意思。
巫蛊族的圣母自幼食用一种特制的香料,这让她们不仅女性特征明显,还自带魅人香气。
西玛身上也有这种香气,但很淡,显然是停药很久了。
这不是最有意思的,她身上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她普通话说得很好,这说明她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很多年。
别看巫蛊族有圣女这个职业,实际上它是一个男尊女卑思想严重的父权制小社会,他们对女孩子最大的宽容就是让她们也学习蛊术,但他们的目的是用这些女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在这样的小社会里,女子天然的被认定为是男人的私有物,还不是附属品,你就是他的一件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普通女子也只比圣母好一点儿,至少她可以跟着她的父亲、兄弟、丈夫或者儿子走出部落领地,稍稍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至于去另一个国家、在那个国家长期居住,甚至学习那个国家的文字,别说一个圣母,就是一个普通女人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身到心都得到了解放,可那并不意味着世界上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经历这些。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巫蛊族的领地,但现实情况证明他们并没有选择走出他们的小天地,那他们的思想就不可能进步,那西玛这个圣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