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马上回答,安静等了两分钟,我才说话:“我可以卖给你几根。”
对方明显没想到我会给出如此回答,她也安静了两分钟之久,然后才想出找什么借口最好:“我不会用。”
我被她逗笑了,这小姑娘心眼子多是真多,但终究还是太嫩了,她打听了那么多事,唯独忘了打听打听我是个什么德性。
“西玛,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才不信她没改名字。
“我叫莫阿雅。”
那头传来小徐带着笑意的声音:“果然是喜马拉雅。”
“要你管!”
“阿雅。”我叫住又准备跟小徐战斗的西玛。
“你说。”西玛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脸上还挂着笑,声音却严肃郑重:“我给你一次机会,也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我保证……”
我直接挂断电话,大傻子才会信这个小骗子的话。
“肖尔。”
被我点名的肖尔马上应声:“怎么了哥?”
“明天医生例行检查完,她们母女的身体情况要是都稳定,你就带她们回京郊的基地,按正常流程治疗就行了。”
交代完肖尔,我又看向小亦,“你留下来帮肖尔。”
“我想跟着你。”
我指了指秦振东,笑着说:“首长嫌你贵,他说让我用他们自己的人,省钱。”
小亦明白接下来不是什么随意能参与的事,他也不再坚持,尽管很不愿意,他还是点了头。
搞定了小亦,我才转向秦振东,我先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然后才问他:“你是留在医院还是回去休息?”
秦振东站起身,又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我们一起。”
我跟秦振东出了病房没走几步又转身往回走,“我再叮嘱他们几句。”
秦振东没跟我回病房,小亦和肖尔都很意外我又回去了,肖尔问我是不是还有事。
“把这东西带回去放我抽屉里。”
我把西玛的蛊器交给了小亦,离开病房之后我把那个破铁皮盒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西玛跟她的蛇蛊有感应,我带着蛊器去见她,她肯定就知道她的蛊器被我捡了。我就是不让她知道,我就是让她干着急,谁让她先算计我。
暂时安置西玛的客房里,她拘谨的坐在床边抠手,小徐坐在敞开的门口处嗑瓜子,他的右手里还握着上膛的手枪。
听到有动静,西玛猛地抬起头,看到我后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一同来的还有十几个人,他们有的穿警服有的穿军服,还有穿便衣的,一群人里就属我脸嫩。
我们一群人到了小别墅自带的会议室里,秦振东坐在主位上,他让我坐在他对面,也就是长会议桌的另一头。
其他人依次落座,大家都坐好后,小徐才带着弱小又无助的西玛进了会议厅。
西玛把之前对我说的那套说辞又对这些人说了一遍,这些老油条们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西玛又将两枚漆黑油亮的小丸子拿出来,小徐戴着手套接过去,递到一个穿警服的中年女人面前。
女人凑近嗅了嗅,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秦振东右手边穿便衣的中年男人看向我,“听说你对小胡的病情很了解,你来说说她现在的情况。”
我看向秦振东,来之前他可没说还有这个环节,要是知道还要解释这个,我就不露面了。
秦振东看懂了我的眼神,他转头看向紧张到抠手的西玛,“你来给我们解释解释。”
“这是一种蛊……”
被我眼神吓到的西玛当即改口:“古老的病毒,它来自人迹罕至的冰原。”
“既然是病毒,现代的医疗手段肯定能解决,何必还要去找什么解药。”闻药鉴定的女人冷着脸问。
战战兢兢的西玛看向我,用眼神向我求救。
巫蛊族懂蛊术,但坐在这里的这些人多数都不相信蛊虫真的存在,与其给他们解释他们查找不到的寄生虫,不如让他们以为是病毒。
但显然西玛不懂病毒学,也不太了解现代医疗。
这不怪西玛,这种专业的东西,普通人不懂很正常,就像普通人不会蛊术一样。
“这是一种现在并不常见的病毒,现在的常用物中并未有针对它的特效药。”
听到我开口,女人转头看向我,眼神犀利,“没有特效药不意味着没有药物可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