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口。我将完成密封的发射器凑在耳边晃了晃,里面传出细微的咯咯咯声。
把发射器放进腰包,我拿起藏针器打开,从里面只倒出一根三公分左右长的针,这根针看起来和绣花针差不多。它通体透明,足以证明它的纯净度有多高。
我把它放置在右手护腕里,再把匕首、藏针器,以及我的罗盘全都收进腰包,然后我对着自己的胸口重重来了两拳。
一阵猛咳之后,我吐出了一口有些发黑的血。血吐了出来,我感觉呼吸也通畅了,就连胸口的疼痛感也减轻了。
我起身去捡折叠铲和手电,“上去的路被埋了,我不太想挖地道,这里还有其他路能上去吗?”
“之前那个老头子说的树妖应该就是祭祀台那边的九头蛇柏,从那里爬树就能上去。”
树妖的故事我知道,不久前吴邪给我讲过。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我把折叠铲挂在背包上,指着地上的头问他:“这玩意儿还要不要带上?要我说还是别带了,让他们看到了,他们还得问你怎么做到的,你又不跟人家解释,到时候大家多尴尬呀。”
张小哥盯着那颗血淋淋的头看着,最后还是拎了起来。他伤得是真不轻,往起站的时候身体摇晃的厉害,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赶紧上去扶一把。
瞧他自己走实在艰难,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
“你换那只手拎着它,把刀给我,我可不想一转头就和它四目相对。”
张小哥很配合的把刀给了我,然后把那颗头换了换手。
我的状态在慢慢好转,他却没有变好的迹象。他一如既往的不言语,但他的呼吸却愈发粗重,每次往下跳的时候落地都很不稳。
再一次往深坑下跳的时候,我甩出两根线做了一个缓冲,免得加剧他的内外伤。
手电灯光晃动,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根细细的线。等我收回来后,他也没有问什么。
又见过两次之后,他连看都不看了。我不知道他是想起来这是什么了,还是对这东西没了探究的兴趣。
在一个三岔路口选择左拐还是右拐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他身上的青色纹身似乎还在。选好路后我才转头看了一眼他的纹身,只是消退了一些而已。
我之前一直刻意保持距离的手往他腰侧一贴,他本能的绷紧了肌肉。
我刚开始扶他的时候就用手扶过他的腰,他也是同样的反应,我以为是他不习惯,所以把手移开了。
现在看来是我的手太凉了,至少对于一个高烧的人来说太凉了。
就算发现他在发烧也没办法,我手里又没有退烧的药。没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地面,再不济也要先找到王胖子,他那里应该还有药。
“你要和他们一起离开?”我问他。
他没有回应我,我转头看他,他看着前面,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我很想问问他,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不过我不会做这种蠢事,他的事情不归我管,我也没有资格管。
就像当初老爷子跟我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不想走那条路,也别去当别人路上的绊脚石。
“为什么回来?”他突然出声问我。
我挑眉,真没想到我还能等到他跟我闲聊的一天。
“这里面原因可多了,第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你去送死呀。再说了,虽然吴三省之前绑架了我,但他还算讲道义,一路上也没太为难我。还有就是,我觉得我和吴邪挺聊得来。最后一点是因为,胖子是我表弟的朋友,我能帮就要帮嘛。”
身边人很安静,就在我以为他不是晕了就是不打算搭理我时,我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我装作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他:“你能跟我说说,我这话里哪一点值得你笑了!”
“口是心非。”
“口……”
“你。”
你说就说吧,为什么还要强调你就是在说我!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不是不把你一起举报了,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呀!”
“他们说,你非要赶尽杀绝,是因为他们杀了你弟弟,嘶~~”
我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我转过头看他,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可见我刚才手上的力道实在重了。
“我护短又眦睚必报,”在他转过头看我的时候,我笑着说道:“所以你要不要也当我弟弟?”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