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书通知他马上开会,他没时间鄙视我见钱眼开。
我们的通话到此结束,我把手机还给云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我盯着他不说话,被我看久了,心虚的他让我安心去隔壁屋睡觉,照顾伤病员的事情交给他就行。
他想给自己揽点儿活,我当然不会管。
“哥,你快来看看!”
我还没站起身,小亦就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了屋。人已经昏迷了,小亦顾不上那么多先把人放在了床上。
准备上前查看伤情的云帆惊呼一声:“怎么是大山?”
我伸手将险些碰到大山衣服的云帆拽了回来,张小哥也在第一时间拉着小亦往后退了两步。
大山胸口的衣服微微鼓起,好像揣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团成一团,在扭曲在蠕动,在朝敞开的衣领处移动。
在它探出头的瞬间,我眼疾手快的用右手掐住了它的头,左手握着的玻璃杯马上递到它大张的嘴里,两根长长的毒牙猛地咬住杯壁,两大股透明的毒液从毒牙的毒管里排了出来。
我手里捏着的这个东西长着类蛇的头,但它的身体更像蚯蚓那样的软体动物,不仅无鳞,还附着了一层血红滑腻的黏液。它的肌肉很有力量,再加上那层黏液,我感觉它随时都能从我手里滑脱。
“这什么东西?”云帆声音发沉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剪开衣服。”
云帆不再问,他马上用剪刀剪开大山胸前的衣服,他左胸口心脏位置处血肉模糊的伤口露了出来,而这个像蛇又像软体动物的东西就是从这片血肉深处探出来的。
“药器带了吗?”
“带了,我马上去拿。”云帆快步离开。
大山曾经也是尚云阁外勤队伍中的一员,几年前,他半夜为了救一个被拐卖进娱乐城的山村姑娘打架被拘留。
这姑娘的母亲早亡,父亲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拉扯大。她父亲得了重病,为了凑钱给父亲治病,姑娘跟着堂哥到大城市打工挣钱,哪想到却被卖到了那种地方。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山得知姑娘的遭遇后借给了她一大笔钱给她爹看病。
大山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孝顺的孩子能帮就帮一把,反正他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与其存银行里,不如拿出来救命。
姑娘执意要还钱,大山只能给她留了个假地址假名字。在一切信息都是假的情况下,这姑娘依然找到了他。没办法,派出所留的信息都是真的。
就这么着,两个人产生了更多的交集,最后结成了夫妻。两人结婚后,因为姑娘父亲身体的原因,大山决定和妻子回山村照顾岳父。
真不是尚云阁不允许带家属,是老爷子觉得自己到城里是拖累姑爷,到时候姑爷嫌弃自己闺女,影响夫妻俩的感情。
年前云海还和我提过,说是大山的妻子怀孕了,问我要不要把他们一家接过来。他还问我,说孩子生下来之后送什么礼物好。
相比于眼前半死不活的大山,我更担心他怀孕的妻子。如果只是他出了意外,他不可能到处乱跑。一定是他的妻子也遇到了危险,所以他才找我们求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
“帮我把手消毒,然后用取血针扎一下。”
小亦接过我手里盛有毒液的杯子放在窗台上,然后拿起酒精药棉给我的左手快速仔细消毒,之后才用取血针在我的食指指腹上戳了一个口子。
我估计他这一下可能扎到了稍大些的毛细血管,血不仅马上涌了出来,往外冒的速度还有点儿快。
“哥!”小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干。
我也没打算夸奖他,“没事,你马上联系云海,查清楚大山他们家里最近遭遇了什么。”
小亦马上跑出去联系云海,我把冒血的手指贴着扭曲的身体探进伤口深处,淌血的伤口停在心脏和附着物连接处。
足足等了一分钟,扎根在心脏之上的东西还是毫无反应,我只能沿着它的身体仔细向上摸索。
我探索的动作让它扭曲的更厉害,双眼紧闭面色发青的大山开始大口吐血。一旁的云帆很着急,但他理智的没有制止我。
两分钟后,我把手指收了回来。
云帆一边帮我擦手上的血一边问:“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云帆想都没想就说道:“坏消息。”
我点了点头,“那就先说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