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当时的郁闷无语多一点儿,还是担惊受怕多一点儿。
蛮蛮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听了我的话,她有些羞愧的吐了吐舌头。我笑着告诉她没事,用不着和云海客气。
我仔细把她溃烂的伤口清理干净,因为有麻痹神经的草药,所以她并不会感觉到痛苦。
尽管不疼,但想到冰冷的刀锋在骨肉间游走,她说她心里害怕,我让她讲讲怪物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因为受伤昏迷,她已经无法确定事情具体发生在几天前。她说那天她按例进行检查任务后发现一切都很平常,于是她像往常一样拿着柴刀去砍柴,突然就有一只巨大的四爪怪物从树后面冲了出来。
蛮蛮本能的判断这东西是从地洞里出来的,她不知道地洞里出了什么事,既然她没有等到她的继任者,她就要恪守她的职责一直守在这里,而她要做的事情里面就有一条,那就是绝不允许只属于地下的东西来到阳光之下。
尽管那个怪物头上有犄角,身上有鳞甲尖刺,尾巴上还有流星锤,嘴里的獠牙更是长的可怕,蛮蛮却没有退缩。她也害怕,但她还是对那个怪物挥出了手里的柴刀。
蛮蛮的柴刀是从外面捡来的,全是那些来闯西山的外来者们带来的。其中不乏出手阔绰之人,他们买的装备都是好东西,反正蛮蛮用来砍柴的柴刀是真好使。
再说那个怪物,它可能是想吃了蛮蛮,最后却被悍不畏死的蛮蛮给砍断了一只爪子后吓跑了。
那怪物没往山外跑,外面遍布着数不清的专门用来克制它们的毒蛇,它肯定知道那是一条死路,所以它往它来的地方跑。
那地方出来容易进去难,所以断了一只脚的怪物最后被蛮蛮举着柴刀逼进了湖里,之后蛮蛮才带着那只断爪回到了树屋。
同样受伤严重的蛮蛮无力再给自己治伤,她靠坐在小窗下时睡时醒,直到我们出现。
她故意把整件事说的很轻松欢快,我很配合的发出各种惊呼赞叹。
伤口处理好后我把她转移到了屋外,正是日上三竿,她费力的抬起手,似乎是要抓住暖暖的阳光。
我在远处挖了个坑把垃圾埋在了里面,然后才抱着一堆日常用的物件儿去了溪边。将这些东西刷洗干净后我回到树屋,云海已经回来了,他就站在蛮蛮身边。
蛮蛮手里握着一支桃花,她凑近花细细嗅着,脸上的笑简单明媚。
我走过去,蛮蛮看了看我,然后转头对云海说了一段话,云海小声问我:“她在说什么?”
我凑近闻了闻花,笑着说道:“她说你和之前来这里的一个人很像,那个人也送给了她一支桃花。”
云海有些无语,“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我:带你去见一个很特别的朋友。
云海:你这位朋友确实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