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手上的伤口又溢血了,我知道云帆话里的意思,他说受伤其实是指失血有点儿过多。
“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去找你。”
“不想回去,睡不着。”
云帆指着角落里的折叠床,故意轻松的说道:“那就在那儿凑合躺会儿,被你这样看着,我压力很大的!”
我听劝的在折叠床上躺下,合上眼睛,耳边是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我以为我还是会睡不着,却没想到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女人,她穿着很原始的兽皮,在一块草地上随心起舞,她笑得很开心。
我突然就醒了,然后听到云帆在和谁说话,他和对方都挺急的。
睁开眼,我发现屋里只有病床那边的灯亮着,大山的床上已经空了,云帆站在贺城的病床旁,他按着意欲起身的贺城努力劝阻着。
我揉着脸走了过去,“怎么了?”
云帆头也不回的说道:“他非要去看老婆孩子!”
“大山呢?”
“醒了,去看老婆孩子了!”
我拍了拍云帆的肩,“推个轮椅来,他想去就去吧。”
“可是……”
我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去吧。”
云帆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推来轮椅把贺城放在上面,我跟着他们去了上面的病房。
先过去的大山已经昏睡过去,他的妻子和出生不久的女儿就在他身边,一家三口都在睡。
同在一个病房的暖暖情况很不好,云盛说她一直没有醒,大家担心就一直守在病房里。
“姐?”贺城握着暖暖的手轻轻叫了一声,暖暖没有回应,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我,问我:“我姐她怎么了?”
我正要张嘴,云帆抢先说道:“生孩子累的,女人生孩子都这样,旁边不是一样也没醒嘛。”
也许贺城知道我们在骗他,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紧紧握着暖暖的右手,然后把脸埋进了她的手心。
“你儿子……”小亦本来想让贺城看看旁边摇篮里的孩子,没想到他已经昏死过去。
把两个伤员又送回地下治疗室安顿好,小亦才愁眉苦脸的问我,小宝会不会连爸爸都保不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想去晒晒太阳,结果外面是晚上,还下着雨。嗯,老天爷还真是应景!
算了,回去睡觉!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睡了得有两天,我时断时续的梦里一直出现那个女人,每次她都笑的很开心,好像世间没有烦恼一般。
我从梦中醒来,意识却不能马上从梦境中抽离。我上到地面上,也不知道是又开始下雨了,还是雨一直没停,反正还是雨天。
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忆起梦中的画面。那个女人怀孕了,她坐在百花丛中,手轻轻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神情是那么的温柔。
雨声让我心境沉静下来,我也想起来那个女人说过的一句话。其实我只是感觉自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她好像说,我想要生下我们的孩子,哪怕那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说的那个我们,当然不是她和我,所以我判断我意外获得了一个男人的记忆,又或者这个记忆原本就存在于我的脑子里,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出现了。
也许,是最近接触这类的事情太多了吧,以至于若有所感。
母亲,真的是一个难以估量的身份。
我想我理解了暖暖的心思,生命的传承,有时候真的能突破人的所有理性判断。
内心的苦闷打开了,眼前的景致也变了。我正欣赏雨中泼墨山水画的美景,一个小小的人举着一把大大的黑色雨伞从远处匆匆跑了过来。
是君君,我很意外的问她怎么还没走。她很生气,气得把手里的信封要往我胸口拍,我在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很无奈的提醒她不要袭我的胸。
君君气得抬脚要踢我,我没有躲,这个动作可以纵然一下。
踢了两下就完了,我问她是不是要让我给她转送信件,她说这信是暖暖让她给我的。
我很无语,让你转交你现在才给我,这要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早就坏事了。
君君又气又急,质问我为什么不出来!我不出来也就算了,还不让她进去,这让她怎么交!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别人说的,我觉得她随便找个人把信给他,再让那个人转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