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什么都没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味道似乎是从我右肩处传来的。我摸了摸,摸到了一根很长的头发。
我现在的脑子根本不够用,我也懒得管这头发从哪里来的。把那根头发丢远,摸了摸旁边的尸体还在,我正想闭上眼睛再做会儿梦,寂静无声的空间里突然响起极细微的响动。
枪一直握在手里,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我扛起尸体起身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等我想起来墙上没有出口的时候,我已经拐了弯。我来不及停,我听到了什么东西飞速入水的声音,紧接着我就一头栽倒没了意识。
没办法,起身太猛跑得太急了,脑供血不足直接昏迷了。
我是热醒的,不是这里的温度升高了,是我发高烧了,我需要大量的淡水,否则我会有脱水的危险。
高烧消耗了我身体里的水分,它也消耗着我的理智,相较于救命的淡水,我更急切的希望离开这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往旁边一摸,万幸老鹰的尸体没有丢。
尸体虽然不能说话,但它的存在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我心中的烦躁也缓解了几分。
冷静下来的我想起来我又进到了消失的墓室,也就是我跟老鹰最初出现的那个墓室。
很快我就意识到这里不是那个墓室,因为这里没有血腥味。我四处摸了摸,这里果然不是那个墓室,这里的陪葬品和棺材从种类到放置位置都不一样。
诡异的情况,密闭的空间,就算肩上扛着一具尸体,但四周又黑又静,尸体又冷冰冰的,我努力给自己洗脑那是个人,但我的脑子不接受这个谎言,它不停的告诉我,只有你自己,你从未摆脱黑暗和孤独,你从未离开那里……
内因外因双层刺激下,我的情绪和理智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种时刻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一下,于是扛着尸体的我跳进了水池。起初是想用凉水醒醒神,进去之后我就决定潜下去找出口。
这个想法很疯狂,其实要是脑子清醒的时候我不会这么冲动。奈何人不清醒,又没有个清醒的人在旁边劝我。
带着尸体一路向下,细细摸索很久也没找不到出口,在彻底失去耐心前,我选择往上浮,临近水面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怀疑是自己想出去想到出现幻觉,但我还是在水里睁开了眼,尽管视线非常模糊,我还是可以肯定,我看到了光。
内心的喜悦也让我的理智有所回归,我没有贸然出水,反而又向下潜了一段距离,然后把一个带着包装袋的棒棒糖放到了水里,棒棒糖浮出水面后,我才拎着老鹰的尸体不紧不慢的浮了上去。
我为什么不用老鹰的尸体试探?我疯了吗,放个尸体上去,上面的人会怀疑我是杀人的怪物,不等我露头,上面的人先给我来个先下手为强。
那把枪一直被我握在手里,如果对方友好,那我们就和平相处;如果对方不友好,我不介意先给他个教训。
对方虽然没有做出要我命的举动,但三束强光全往我的眼睛上照,我感觉我的眼睛都要被他们照瞎了。
这几个人的这种行为,本身就很不礼貌很不友好!
“老白?你是人是鬼?!”
这个声音好像很耳熟……
还没等我一团浆糊似的脑袋想到这人是谁,又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老白,你怎么在这里?”
紧接着又是个熟人:“他受伤了。”
我拖着尸体往岸上爬的动作一顿,仰起头看凑过来的人,还没看清是谁,我脑子一抽就来了一句:“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站我前面那人转身就走,我也不怪他,没被我耿直的鬼话吓得打我一顿,已经是对我宽宏大量了。
“你在拖什么?”吴邪的声音朝我靠近,“我帮你……”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也不往前走了,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对,我隐约看到他还往后退了两步。
“他是通缉犯,”我边往上拽,边转头朝吴邪说:“悬赏五万块钱的通缉犯。”
“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光收红包就能挣好几万,你说你还死拽着个没头的尸体干嘛!”胖子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我抓着尸体的手,“撒手,我给你拖上来。”
“你不懂,”我松开手,喘了两口气才继续说:“钱不钱的不重要,我的一世英名全靠这尸体了。”
回应我的是胖子不屑一顾的一声冷呵,他帮我把尸体拖上了岸,然后他就去忙他的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