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之后不久就遇到了一只海怪,它把我拖进了它的巢穴,准备把我当成储备粮。我呢,趁它外出觅食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后来遇到了路过的渔船。”
他显然不相信世上有海怪,“海怪长啥样,我这几天怎么没遇到呀?”
我正要给他真假结合现攒一个海怪,从外面又进来一位,说是有人要和我通话。正好,不用费脑子骗人了。
很意外,又不意外,跟我通话的是云海,他在哪里他没说,我也没问。我表示我活得很好,然后我问他,游轮上的其他人什么情况。
“他们都很安全,你坠海几个小时后遇到了前去救援的人,受伤人员也及时送去了医院。”应该是确定我真的没事了,云海的话也多了起来,“那些劫匪吵着嚷着要告你,不仅要让你赔医药费,还要让你坐牢坐到死。”
我呵呵笑了两声,云海又说:“韩老板的儿媳主动自首,她说她朝你开了一枪。”
“她母亲没事吧?”
云海轻叹一声:“警察在仓库里找到了她母亲的尸体,法医初步检查判断人是在被绑后不久就被杀害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别的事吗?”
“他们在海上救起了一个人,那人被救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后来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失踪了。我在那里遇到了老巫,他承认那个人是吴三省。”
我记得在墓里吴邪提过,他这次冒险就是为了找他失踪的三叔。我不想管别人家的闲事,“我的意思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算计你了!”云海这话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我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我亲爱的表弟,相信我,这次真的是一个意外。”
云海沉默不语,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我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让小亦帮我找一下二十年前的工作记录。”
云海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他痛快的答应了,然后我就让他去忙正事。
通话结束后,我原本想去甲板上吹吹海风,小赵说外面的风浪挺大,不适合外出。
我问他什么时候进港,他说快了,他还让我别心急。我笑着说我不心急,我就是闲着没事随口问问而已。
他说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睡会儿,到了之后我叫你。我摇头表示不用了,我不困,就这么闲坐着就行了。
几个小时后舰船进港,我们下了舰上了一辆车,我特意叮嘱小赵,务必要把我的两个保温箱带上。
汽车一路疾驰,最后我被带进一间办公室,老韩正在里面看文件。
老韩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高瘦男人,从样貌到气质,就一个字,正。
他抬头看着我,我转头示意小赵和小吴把保温箱放旁边,又让他们去给我买份馄饨。
老韩知道我是故意支开他们,于是拿钱给他们,让他们去后院食堂给我买份饺子。
等他们出了屋关上门,我才把退了膛的手枪、几个弹夹,以及那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老韩拿起枪细细看了一遍,他又将弹夹一一检查,最后又拿起那把匕首。尽管他努力压抑,但他的手抖的很厉害。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最后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抬起猩红的眼睛问我:“人呢?”
我指了指靠墙放的两个保温箱,“打开看看,我特意给你们带回来的海货。”
老韩皱着眉,眼神怀疑的看着我,我不解释,只是催促他赶紧看,别辜负了我的好意。
“行了行了,东西我留下了,”老韩无奈的摆了摆手,“我一会儿让人送去食堂……”
我赶紧打断老韩的胡思乱想,“你还是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觉得送不送食堂吧。”
保温箱被打开,白茫茫的冷气伴随着淡淡的腐臭腥味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把头颅拿起来,让脸正对老韩。
“什么玩意儿?!”
老韩的声音一下子拔高,站在外面的小战士下一刻就推门而入,他手里的枪也对准了我。
“老鹰的人头,”我无视不远处随时会开枪的小战士,放下那颗人头后又拿出那只手,仍然是把纹身图案正对老韩,“这是他的右手。”
我把那只断手扔进敞开的保温箱,又踢了踢它下面的那个大保温箱,抬头对已经走过来的老韩说:“这里面是没了脑袋和右手的尸体,一会儿你让人给你送食堂去吧。”
老韩没理会我的玩笑话,他让持枪的小战士先出去,等小同志把房门关上,老韩才从保温箱里拿出那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