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就这么一个人待着多好,既安全又清静。
视线落在被我丢在身边的东西上,我匆匆出门,抓在手里的竟然是药器,我的,还有疑似妖星的。
叛逆的情绪波涛汹涌,我忍不住想,如果我和妖星真的有血缘关系,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帮他?
让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去见鬼吧,你不想让我好活,我凭什么就得按你给我划好的道道去送死!
对,我就要反其道而行!
造反第一步,先确定我跟妖星之间真的存在血缘关系。相差十万八千辈儿,那也是有关系!
抽出刀在小臂上割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药器吸入鲜血后快速运转起来,我将这个药器接在我的药器上,严丝合缝完美无缺。
瞧见没有,我跟妖星不仅在血缘上有极近的关系,我们在传承上也是一脉相承的!
古代起兵造反讲究名正言顺,我帮着妖星毁天灭地也天经地义,谁让我们就是一家人呢!
砰砰砰
就在我谋划着该从哪里动手毁灭世界的时候,敲玻璃声又响了,我转头再看,车玻璃上多了一张画着什么东西的纸。
这个侧脸有鼻子有眼有嘴有耳朵,一看就能分辨出来,这从额角到眼尾再到耳朵的这一片一片的是什么东西?鳞片吗?所以这是蜥蜴人,还是海猴子?
我把玻璃窗降下来,拿过那张纸,指着上面那张脸问他:“你是要再找一只海猴子吗?怎么,云海不给你找?”
他指着画上鳞片状的东西,表情认真的说:“我想在你脸上试试。”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再看看纸上画的东西,我隐约猜到他画的是什么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来了一句:“感觉。”
我想问问他,您真不是故意拿我的话搪塞我?
脸都不是一张脸,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要求吗?比如左脸还是右脸,刀割还是笔画,选黑的、蓝的还是红的……”
“红的。”
“你这要求还挺多,往后退退,我开门出去。”
我可不想让他拿着红墨水在我脸上画,我怕我洗不干净,别人以为我撞邪了。正好有朱砂,至少那东西比墨水好清洗。
找了个瓶盖将朱砂加水调好,又翻找出一根崭新的狼毫笔,把东西给张小哥,然后我帮他举着画,让他照着上面慢慢画。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你说你真是时运不济,你要是早几天下海底墓,你都不用费劲的在我脸上画赝品,你就能在我脸上看到真迹。
感觉他很久没有动笔了,我以为他画好了。我很好奇他到底能还原到什么程度,于是拿着镜子扭头一照。
“张天师,您这手艺可退步了,这辟邪符都快画糊了。”我脸上那一块一块的,还不如纸上画得像呢!
“你是要画哪种鳞甲状的花纹呀,是不是这种?”我拿过他手里的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他看后嗯了一声。
我用水把脸洗干净,把镜子给他让他给我举着,然后拿着那张画对照着位置自己描画起来。
从额角到眼尾再到耳后,画完之后我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画得很不错,层次感特别好。
“像不像?”
“不像。”
我差点儿把手里的笔扔地上,这人真难伺候,“我是按你画的画画的,不像也是你画的不像!”
“你的脸不对。”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总不至于为了帮你把自己的脸也改了吧!”
他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擦着脸上的朱砂,本来不想再管,但还是问道:“你觉得应该是哪张脸?”
“那个小姑娘的脸。”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我就不在自己脸上折腾了,我给你画张画像,你看行吗?”
他没有拒绝,我就当他同意了。我又说这里没有画画的东西,我得回去画。他没反对,我就当他同意了。
我回去的时候云海还在,他看到我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问我的脸怎么了,我说最近运势不好,敷了个朱砂面膜驱驱邪。
云海说那些青铜片已经帮我打包好了,手续办好之后随时可以运走。我说知道了,回去睡吧。
虽然只需要一个素描本,但我还是去栾教授那里借了一堆画具。借画具是顺便,我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探探他的口风。
栾教授跟我说,老韩很忙,不过他已经给老韩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