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我若是死了,这深渊之下的所有恶鬼便就没了约束,你就等着它们去为祸人间吧!”
刚才那一拳打得太重了,她的声音都变了。
等她喊完,我抬手又是一拳,正中她脸侧血红色的鳞纹。她被我打倒在地,眼珠子都爆了出来。
我不禁啧啧称奇:“就你这只弱鸡,还约束恶鬼呢,你连个屁都约束不了!”
“张起灵,救我,救救我!”
我不慌不忙的把她的胳膊腿先撅折,边撅边跟她说:“你叫他也没用,他知道你是个怪物,他对人或许还会心慈手软,但对怪物嘛,还真不会。”
女人恶狠狠的盯着我,突然她吹了声口哨,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水泡开始躁动起来。我看了看左右,又听了听身后的打斗声。
旋转的药器停了下来,我高高举起药器,准备给她来一个极具仪式感的送别礼。
就在药器顶端旋出的针尖马上刺破她额头的皮肤时,异变突发,我的手臂被水管粗的蚯蚓体死死缠住,它们在全力阻止我往下压。
我也不跟它们死较劲,轻轻转动药器,前端的药针如离弦的箭,瞬间没入她的脑中。她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哈哈哈,你,也得死!”
“妖星已死!”
“魔星已亡!”
“福星必将陨落!!!”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也可能是乐极生悲,她突然定住不动了。与此同时,缠在我身上的大蚯蚓疯了一般想要逃离我,奈何还未回到水泡之中就被施了定身术。
我站起身,用脚一踩,咔嚓,蚯蚓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细微却狭长的裂缝。我再一吹,这道裂痕瞬间散裂成细密的蛛网形状。
云帆用手指一戳,庞大的身躯化为了一堆细粉末。云帆走到我身边,忍不住感慨道:“人家都说美艳女鬼是红粉骷髅,没想到女妖精的骷髅这么一言难尽!”
那个女人的皮肉已经没了,只剩下焦黑糟朽的骸骨。我拿起她的头骨闻了闻,“被寄生了。”
只可惜她没办法化解那东西分泌的毒素,自然也无法控制那东西的生长,到最后只能跟那东西同生共死。
不管当初她为什么被寄生,她其实挺可悲的。不能去外面的世界做自由自在的人,只能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与怪物为伍,不是可悲是什么。
云帆把我丢旁边的药器捡了回来,火已经把地上的水烧干了,周围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张小哥正要点蜡烛,云帆急忙拦住了,“先别点,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黑暗中有微弱的红光,越来越多,这些光开始往一起聚拢。接下来的一切可以用奇幻形容,数不尽的光点在黑暗中组成一段段影像。
云帆挤到我的身边,“哥,我知道你的艺术修养实在有限,不如我给你讲讲这上面说了什么事。”
“不用了。”
“别客气嘛!你看,这个讲得是一个什么东西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过来了几个人,被那个东西的刺给刺死了。”
亲爱的表弟呀,到底是咱俩谁的艺术修养不高呀!
“哥,你看,这个像不像一个人走到山上,然后剖出自己的心脏,刚才那怪物来了,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山裂开了一道缝,他跳进了缝隙里,山又合上了,”云帆一拍手,得出结论:“这个人和那个怪物同归于尽了!”
我没理他,转头问张小哥,“如果张留白被要求做的是这件事,你还会带她来吗?”
他没有回答我,点亮蜡烛转身走了。云帆着急去追他,一个劲的劝他不要把巧合当神示,更何况这里的神它是个邪神呀!
我看着墙壁上欢呼雀跃的小人儿,低头笑了起来。我的血,折射出的当然是我的内心想法。
云帆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转身正要走,余光瞥到那画面突然变幻了场景,血丝凝聚成了人的模样,有一根细线扎进了他的心脏,随着他那颗心一下一下的跳动,那人的血被输送到了什么东西里面。
血源源不断的注入,但对于那个看不到边际和轮廓的东西来说,这点血就是泥牛入海,毫无意义。
又有一个人慢慢形成,他心脏也被刺进了一根细线,血同样流到那个东西里面。
那个东西太大了,这一点点血甚至无法让它显现浅浅的轮廓。
那两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心中的信念未曾动摇半分,还是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
我伸出手想去触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