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黑雨伞,我们俩挤在伞底下去了不远处的旅馆。
我们还没进门,就听到潘子和大奎大嗓门的跟一个陌生男人的对骂声。
“这是干嘛呢?”
我先还得收伞的吴邪一步进屋,状似不解的提出疑问。
听到我的声音,此时挤满人的房间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连靠着靠近门口墙壁好像事不关己的张小哥也看向我。
我也将这个不算很大的屋子扫视了一遍,一个很标准的旅馆前台的配置,玻璃柜台旁边摆着一排现在很时兴的沙发,上方墙上挂着很多相框,有照片,也有特意裱起来的荣誉证书。
“霞姐,”我收回目光望向横在潘子、大奎与一个陌生年轻男人中间的高挑却不单薄的中年女人,语气有些熟稔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喊起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吴三爷朝我投来狐疑的目光,已经收好伞的吴邪也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我怎么认识这里的老板娘。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抬手捂了捂他的嘴,示意他别说话。
比老板霞姐高一个头的大奎张嘴要告状,霞姐抓住先机先开口:“今天客人多,单间和双人间都客满了,咱们店里原本还有一间员工宿舍,正好还有八个床位,这不是还有一位女同志嘛,她觉得不安心,她男朋友就想出高价把那间房租下来。”
“还有其他能住的地方吗?”我可不管三个男人都骂了哪些脏话。
“后院还有间房,平时招待亲戚用的,”霞姐转头对稳坐在沙发上的吴三爷说道:“房里没有单独的床,是大通铺,能住七八个人,有现成的铺盖,都是干净的,各位老板要不要去看看?”
“我们去瞧瞧吧,”我走到霞姐身边,象征性的把大奎沙包大的拳头往下压了压,转头又对还没发表意见的吴三爷说:“要是环境不合适,咱们再去找其他地方借宿。”
“后院的屋,我们要了!”
伴随着男人傲慢的话,我的眼前闪过一沓还没拆封的钞票。递钱的人很不礼貌,那钱都要戳到霞姐眼珠子上了。
霞姐温和的笑瞬间冻在脸上,这让她看起来本就有些凶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那双眼睛仿佛都冒着凶狠的光。
在她的目光与递钱男人的目光对接前一刻,我及时抬手强行挡住她的眼,顺势用手揽着她的脸让她看向我。
“姐,我坐了一天的车,累的浑身骨头都疼,”我把她倔强的脑袋往我的方向按了按,强行拖着她往后院走,“咱们先看房间,要是合适,您再给我下碗面,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霞姐挣扎着,嘴上不悦的说道:“我是开旅店的,不是开饭馆的,要吃饭去饭馆!”
“去什么饭馆呀,”我回头给吴邪使了个眼色,然后强拖着霞姐进了后院,“姐你应该也没吃饭吧,一会儿我去厨房下面条,咱们一起吃。”
身后房间里又开始骂,不过这一次只有那个傲慢男人的声音,潘子已经跟着我们到了后院,至于大奎为什么没有应战,那谁知道呢。
很快吴邪也追了上来,他趁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使劲儿朝我挤眉弄眼,我很担心他的眼睛会抽筋儿。
霞姐说的那间屋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还有一间卫生间,吴邪看过之后很满意,他让潘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吴三爷,潘子却说他先把屋里收拾一下,让他去通知其他人过来。
屋子里干净整洁,根本不需要收拾,潘子不肯走的真正目的是怕我跑,而吴邪拦不住我。
很快其他人提着沉重的行李进了屋,霞姐又恢复了笑脸,她热情的表示要给我们简单做顿晚饭,以感谢我们的体谅。
等她出了门进了厨房,吴邪才凑近我小声问:“你跟老板娘认识?”
“为什么这么问?”我拿起热水瓶准备去要些热水,补充一下水分,免得自己烧成干尸。
“我去吧。”潘子接过我手里的热水瓶出了门。
吴邪朝厨房方向抬了抬下巴,“你管老板娘叫霞姐,她没有反驳,这说明别人也叫她霞姐,你如果不认识她,你为什么知道别人叫她霞姐?”
听完他的分析,我笑了笑:“我不但知道大家叫她霞姐,我还知道她全名叫李霞。”
吴邪愣住了,他的表情有些呆,我又被逗得大笑起来。眼看他被我笑得气恼要变脸,我赶紧收敛笑意。
“墙上的照片和荣誉证书有她的名字。”我忍着笑给他解惑。
吴邪看向其他人,大奎摸着脑袋表示他根本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