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画中仙,它跟羽中仙不一样,它不是虫子,它是一具尸体,一个美丽女人的尸体。
我对画中仙了解不多,但我知道西玛嘴里那个瓦鲁为什么要找羽中仙和画中仙。
巫蛊族流传着一张很古老的药方,传说这张药方能助半神的巫蛊族人彻底成神。
巫蛊族人是不是半神,我不知道,我很确定多数巫蛊族人的身体都有一个相同的基因变异表现。
古人不理解基因变异,一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那这个人不是神就是妖怪,反正他不是人。
巫蛊族的基因变异情况很复杂,他们自己认为这是他们半人半神的证据,而要想彻底变成神,就要用那个药方激发自身的神力,彻底化身为神。
那张药方上记录着十种罕见难寻的东西,羽中仙和画中仙就是其中两件。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药方,我也不知道巫蛊族人能不能靠它变成真神,我只知道其中几样东西所在的地方都设有猎杀巫蛊族人的陷阱,就比如之前那个河洞。
从这一点来看,我合理怀疑那个药方是有心之人猎杀巫蛊族人的诱饵。
我能想明白的事情巫蛊族人想不明白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那又怎样,谁让成神的诱惑太大,人害怕死亡,成了真神就能摆脱死亡。
算了,成不成神,那都是别人的事,我还是睡自己的觉吧,再熬下去,别人成不了神,我肯定变身可怕的怪物。
我又开始做梦,梦里我很宝贝的抱着一个石匣子,身后跟着一群人,我们正在往一座山上走。
旁边一个嗓音尖细的男人很殷勤的要抱走我怀里的石匣子,我躲开了他的手,一个绷着脸的少年将他从我身边挤开。
身后有人说话,似乎是在叫我,我回头,眨眼间天就全黑了,大雨倾盆,我正在雨林中拼命奔跑,身后有个巨大的东西对我紧追不舍。
闪电划过夜空,熟悉的悬崖又出现了,我想一跃而下,我的身体却来了个极速转弯,然后我的胸口就遭到重击。
这次没有吴邪捣乱,我并没有醒,而是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当时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我挨了这么一下后就昏迷了,等我再醒的时候五师兄已经赶到并救下了我。
我有很多师兄,五师兄就是带着我去巫蛊族部落救他妹妹的那位师兄,我当时还很郑重的感谢他救了我,他神色古怪的看了我半天,问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这个人缺点很多,记忆好就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除非我彻底失去意识,不然我不会出现断片的情况。
可问题是,意识都没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做,他又何必问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好像也不在乎我的回答,见我还能活蹦乱跳,他背起他那昏迷不醒的妹妹,提醒我赶紧跟上,然后我们就又开始跑。
这件事真的过了很久了,大概是因为西玛这个巫蛊族人的原因,我又梦到了这件事,只是在梦里我依然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很快我又睁开眼,我又抱上了石匣子,旁边站着一个绷着脸不说话的少年,这少年的五官长得很好,越看,我越觉得眼熟。
眨眼的工夫,我眼前全黑了,我全身有明显的束缚感,还左一摇右一晃的,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头上的束缚感被大力撕扯开,我的眼前也豁然明亮,我睁开眼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熟人脸。
出于本能,我张嘴就来:“滚。”
我从他手里抢过毯子一角,抬手又把自己裹住,闭上眼睛继续睡。至于扯我毯子的是谁,管他是谁,谁都不能影响我睡觉!
我又做起了梦,毫无章法乱七八糟,我眼睛累,脑子累,心更累,可我就是醒不过来,这让我怀念起之前扯我毯子的家伙。
那家伙是谁来着?那张脸很熟悉,是个熟人,男的,年轻,还面无表情,关键是面无表情,被我骂了也不跟我计较……
“族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我转头看问我话的少年,还是那个冷脸少年,这次他不冷着脸了,虽然没有笑,但轻松自然的样子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好心情。
“叫什么族长,叫兄长,”我伸手戳了一下少年的额头,恶声恶气的说:“回什么家,这里就是咱们的家,都在家里了,还回哪门子家!”
被我骂,少年也不回嘴,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像星星一样亮。
我在心里忍不住感慨,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