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炸得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那身玉甲衣似乎没受到损坏。
虽然没有全套带走的打算,我还是一刀从尸体的脖子位置划到他的腰部,我下刀的深浅拿捏很准,玉甲衣被我豁开了,里面的尸体没破一点儿皮。
我抓了一把玉片塞进背包里,之后才对尸体的头下刀,从里面取出被毒针刺穿身体的血蟞。它还没死,也仅仅只是没死而已。
当我捏着针把那只还没有糖豆大的血色尸蟞拿出来的时候,我周围所有的尸蟞默契的往后退了退。它虽然已经半死不活,但余威仍在,真是万幸。
我扯动救援索,很快张小哥也落了下来,那些尸蟞意图攻击他,被我手里怼过去的血蟞吓退了。
将罗盘再次一分为二,一半装上那只血蟞挂在张小哥身上,一半挂在刀柄末端。
做这些的时候我分神看了一下张小哥,本来就深受重伤,又经历了一场大爆炸,他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强撑着没倒。
“那边最大的洞。”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在距地面半米高的地方有一个近一米高的洞口,我把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扶着他快步朝洞口走去。
就在我们即将走到洞口时,身后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我回头看,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那人向前伸的手里虚握着什么,我甩出救援索把东西卷了回来。是一把老式的铜制钥匙,钥匙顶端镶嵌着一颗墨绿色的珠子。
“是大奎。”
张小哥的声音很轻,不是体弱气短的那种轻。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又看了一眼淹没在尸蟞群里的大奎。我收回视线,一脚踩死对我挑衅的尸蟞,一个箭步跳上了洞口。
洞里同样有数不尽的尸蟞,但它们畏惧那只不知死活的血蟞,所以不敢贸然攻击我们。
我们离那个石洞越来越远,尸蟞的数量也越来越少,我估计都跑石洞里去了。
在张小哥的指引下,我在错综复杂的地道里总算找到了一个人工挖掘的简易地道。
这个地道有些年头了,我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塌方的情况。不过我也不担心,毕竟我有铲子,大不了再挖。
为了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地道塌方,我拿着铲子在前面爬,张小哥在后面跟着。我不担心后面跟着怪物,我担心张小哥坚持不住昏迷了。
这条地道应该是为了逃生匆忙挖出来的,所以四周粗糙也就算了,空间还十分的狭小,别说在里面转身了,转个头都费劲。
我不停的叫张小哥,他也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所以他时不时就嗯一声来证明自己还醒着。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爬到地老天荒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在地道里爬到快麻木的我看到光后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的亢奋只停留在精神方面,我当然想尽快出去,不过后面不是还有个重伤员嘛。
洞口被藤蔓植物堵住了,我在拉扯一根藤蔓的时候错估了它的承重能力,我一个没注意一头栽进了水里,随后张小哥也掉了下来。
我一边拖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张小哥往岸上游一边观察四周,我们掉进了一条河里,而我们爬出来的那个洞开在河边的一处矮崖的下方。
上了岸后我又爬上一棵树四下张望一番,除了远处有黑烟升起,我没发现有人存在的迹象。
黑烟升起的地方应该是那个石洞的位置,我们下来的地方有汽油,说不定是吴邪他们把汽油倒进洞里点了火。
黑烟是一个明显的标记,看着它走一定能找到之前来的路。只是往回走不一定安全,石洞连着四通八达的地道,就算火势不会蔓延,高温也会造成塌方。所以不能往回走,会没命的。
我当即决定沿着河往相反的方向走,随后我马上下树检查张小哥的伤势。他的情况不太好,他身上的伤又开始流血了,再不处理,失血过多同样也会要他的命。
他现在已经昏迷没了意识,人迹罕至的老林子有野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安全,于是我背上他去林子深处找能用的草药。
按道理来说,现在北方的树还没完全发芽,这里却依旧绿意盎然,之所以有此奇景,都是因为这里特别的地形地貌,造就了这里独特的小气候。
也是,要不是因为这里地形特殊,王公贵族又怎么会选择长眠于此呢。
也多亏这里独特的小气候,这里的草药很丰富,我没花太长时间就收集到了足够的草药。
我又把人背到水边,先把自己身上的血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