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他们拿捏着巫骁,巫拉拉就不敢争这个族长之位。”
云海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愤愤的说道:“他们为什么不去完成巫族未完的事业!”
我也叹了一口气,“在文字、语言都不懂的情况下,他们这么内耗下去反而是件好事。”
“我忘了,巫家人的理念从一开始就是和巫族人背道而驰的。”
“实际上巫家曾经也有人提出过与他们一贯认知相反的假设,他们的族长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去验证哪种解读更准确,只是现实情况太复杂,再加上后来事情越来越离谱,这件事也就被彻底搁置了。”
“你在巫家待过一段时间,他们就没跟你讨论过这些吗?”
“当然说过,但他们中的多数人和现在这些人一样,他们觉得他们比我懂的还多,他们甚至认为我生下来就应该对他们唯命是从。在这种情况下,我都懒得再跟他们多解释什么。”我没有把他们暴打一顿,已经是小时候家教好了。
云海又问:“他们当时的族长对你的态度呢?”
我想了想,回道:“还行吧,我们两个沟通起来还算顺畅。但那时族长的权利已经被严重侵占了,他当时怎么想的已经无法左右巫家整个家族对任何事情做出的决策。他曾经也跟我聊过,他说他不止一次梳理过巫家一直以来做的事情,但他依然找不到把巫家推到如此疯狂地步的契机是哪件事、哪个人。我跟他说,这都是事物发展的必然结果。”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屠龙者终成恶龙?”
我想了想,这句话用在巫家身上,不算违和,“巫家如果沿着曾经的路不走偏,按我当时的情况,我会选择带着他们继续巫族未完的事业。可他们太自私自大了,他们已经不对自己生命之外的任何生命有丝毫的敬畏心,他们连自己的族人都能残杀,又怎么能指望他们牺牲自我,去给没有血缘亲缘、甚至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争取一线希望。”
云海点了点头,“确实。”
我俩闲聊的这会儿工夫,在树干接近地面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半米多宽、两米来高的洞口,我探头进去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招呼云海进了洞。
树洞里面是垂直向下的深洞,我们借助救援索很方便的就降到了竖洞的底部。
地上还留着三串脚印,两串是人的脚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已经覆盖了厚厚的灰尘。一串是类似大型猫科动物的足印,很新鲜,洞壁上它攀爬的痕迹也证明了这一点。
云海问我,地上的脚印是不是我的。我说除了我,也没有谁能进到这里了。
他又问巫族的人也不行吗?我说应该是不行的,反正我找到的信息里面,其他巫族人是无法通过外面那株藤树的,其中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出于职业习惯,云海又问能不能另挖一条通往目的地的地道。我摇头表示不可能,他问为什么,我说我们往前走走你就能明白。
我们跟着足印往里走,走了大概百十米后,满是根须的土石洞道毫无征兆的就戛然而止。路还有,只是整个洞变了模样。
怎么说呢,我们好似进到了一块蕴含着无数萤火虫的巨大且通透的琥珀里,幽幽荧光甚至将黑暗都点亮了不少。
这里的情况又和真正的琥珀不同,琥珀内外是一个整体,一样的坚硬。而这里却不是,我们所在的洞道洞壁似乎坚不可摧,但薄薄的硬壳外面又好像是水,里面的东西还在随着水流摇啊摇。
随着不断的深入,在上下左右悬浮的荧光点围绕中的我们仿佛置身浩瀚的星空,这里的景致真的可称之为如梦似幻。
云海摸着晶莹剔透的洞壁问我:“打破这个难吗?”
“难也不难,”我轻轻敲了敲洞壁,“你把手按在同一个位置,坚持三个小时,你的手就能进去,三天之后,你整个人就会进去。”
云海把手收了回来,“你的意思是,我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久了,我就会被这里吞噬掉?”
我点头,云海忍不住敲了敲洞壁,发出的声音有些闷,“怪不得你说另挖地道是行不通的。”
“除了固定的与外界连接的通道,其他地方被那棵滕树的根茎紧密包裹着。不管是滕树的藤蔓还是根茎,一旦出现破损,里面的剧毒汁水就会冒出来。这种汁液挥发性极强,而液态转为气态后毒性会变得更强,人吸入后三个小时就没命。除了剧毒,这种滕树在自卫的时候攻击性极强,你动它的身体,它要你的命。”
“我们刚才为什么没事?”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