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些。
惨遭迫害的蛇扭着头看着我,但它却没有任何行动。它的脑袋离我很远,为了避免我往前凑的时候它跑,我把手里的鳞片丢掉后又重新拔了一片。它还是没反应,我就又拔了两片。
第二片鳞刚拔下来,它的头突然就朝我冲了过来。在距我的头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它的嘴完全张开了。
之前和巨兽缠斗撕咬,它的口腔内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损坏严重的毒牙只剩下靠近牙床的三十多公分,参差不齐的断牙表面沾满了血。
我站在原地没有躲避,并且将那只淌血的手举了起来。这一幕应该很荒诞,一条巨蛇分明是想咬死我,可我却做出想要抚摸它的动作。
它的血盆大口将我的上半身完全裹住,我的手贴上它的上颚时,它的断牙也刺破了我肩部的皮肉,然后它突然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它松开了嘴。它梗起脖子,歪着脑袋居高临下的对我吐信子。我高举的手又向上伸了伸,它迟疑一下,然后用信子在我手里沾了些血。
很快,它身上的鳞片渐渐放平,然后它用尾巴拍打起了地面。没过多久,另一条巨蛇丢下云海也游了过来,它也用信子沾了我的血。
远处传来巨物轰然倒地的声响,我们都没有分神去看。
巨蛇歪着头看了我半晌,它们突然伏低身子张大嘴巴向后退,似乎要向外吐什么东西。
云海拽着我要往后退,我站着没动,只是把他推到了身后。我知道他们被我的血成功唤醒了,恢复理智的他们不会再伤害我们,但我还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终于,巨蛇从嘴里面吐出了一大团东西,然后它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只手撑着地,一颗头缓缓抬了起来。我们四目相对,久远的记忆不断重叠,我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就认出她是蛮蛮的母亲。我再去看另一团,他刚好也抬起了头,是蛮蛮的父亲没错。
我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向他们身体的其他位置转移,他们不仅有胳膊还有腿有脚,但是完全没有了鳞片。相较于半人半蛇模样的蛮蛮,他们似乎已经变成了完完整整的人。
这算什么?巫族祭司的预言成了真,妖星带给巫族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巫族的问题解决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彻底解脱了?
我的脑子里乱作一团,而他们已经爬到了我的身边。尽管他们已经长出了腿,但他们显然不会双足行走,所以他们依然是用爬行。
我的手被他们握住,他们的脸紧紧贴在我的手心,他们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我的左右。
忽然我的手指刺痛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猛抽回手,他们两个也随之瘫倒在地。左手和右手握在一起,他们努力贴近对方,然后缓缓合上了眼睛。
我看着左右手食指指腹,上面都有两个小小的血点。就算不是他们咬的,也是他们用什么东西刺的,只是我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上前检查的云海抬头对我说。
死了?他们为什么就死了?
我看了看仿佛蛇蜕一样的巨大蛇身,又看了看已经和人无异的他们,我依然理出任何头绪。
想到脑壳开始疼,我索性甩了甩头,将所有的疑虑困惑通通丢到九霄云外。不想那些了,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稍稍平复心绪后我开始考虑他们的遗体该怎么办,但显然是我多虑了。蛇体和人体都开始变瘪,没太长时间,他们就只剩下一堆堆的粉末。
这种现象和巫族人死后的情况极其相似,我下意识的在那些粉末里寻找,然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也是,他们只是巫族禁地的守护者,他们没必要像巫族人那样留给后来人一些信息。
我看着如梦似幻的巨大洞穴,头上脚下无处不在的点点荧光好似星星,身处其中,我只觉得恍惚。
“怎么了?”
云海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我逐渐飘远的思绪,我转过头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我动了动肩膀,确定只是皮外伤。我让云海去黑斑那边休息一会儿,他却跟着我在洞里转了一圈。
洞里面很干净,外面却多了不少东西,我判断它们都是从下面上来的,不过被蛮蛮的父母杀死了,之后被融进了里面。
除了这些,我还发现了一个婴儿,她看起来和早产的人类女婴没有什么区别。
云海指着那个女婴问我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摇头。如果她不是从下面上来的,那她就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