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我骗他只是不想让他再拦着小兔子跟着去塔木陀,我不是想把照顾人的事推给别人。
小兔子对塔木陀的执着是老巫对塔木陀的执着,她只知道她奶奶在那里,她不知道她的父母也在那里。
老巫活着的时候,他最大的动力是给孙女找药、治疗那些畜生给她造成的伤病,他死后最大的愿望是与妻儿团聚。
吴邪不知道我为什么主动揽下照顾小兔子的事,他一直问为什么,我懒得解释就让他自己照顾,不多时他就让我接手了。
没办法,我一离开,昏迷中的小兔子就表情痛苦,我一靠近,她的表情就轻松多了。
我们在山洞里休息了两天,吴邪和阿宁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雨却没有要停的迹象,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冒雨往回走。
小兔子一直没有完全清醒,我就一直背着她。其他人表示可以帮我背一会儿,我也只是说等我累了就换他们。
她的不适源于她身体里的小怪物,而待在我身边可以缓解这种不适。
我脸上的小红点有扩散的趋势,之前只是在眼尾处,也就铜钱大小,现在零散的红点已经逼近耳朵。
除了这些小红点,我胸口的那个小怪物也渐渐沉寂下来,被它压制的心脏开始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我感觉我的身体里有一颗种子,它被我忽视了很久,久到我都忘了它的存在。
现在这颗种子不知何时已经生根发芽,它在等待合适的生长契机。
这种感觉并不可怕,我甚至感觉心安。
直觉告诉我,那个契机就在眼前。
我们又用了两天时间走出了魔鬼城,等在外面的人已经望眼欲穿。
虽然之前已经看到了报平安的信号弹,但多数人心里还是很忐忑,现在真正看到了可能生还无望的人平安回来,他们不仅欢呼,还激动的要把人抛上天。
我绕过热闹的人群,背着小兔子回到我们的车里。
闻讯赶来的云帆看了看还睡着的小兔子,小声问我:“她没事吧?”
“没事,最晚明天就能恢复。你去帮我借辆车,我得先出发了。”
云帆没动,“我们不一起走吗?”
我指了指脸上的红点,“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很难说它们不会连成片,到时候会很难解释。小兔子的药单我留给你,拿到原药就带着她原路返回,其他的事情你别管。”
“我们可以带着小兔子先走,我觉得我们一起去比较稳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希望你们在外面等我,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因为我也不确定其他人会不会也经受不住蛊惑扎我一刀。”
云帆不再坚持,他说去问问看能不能跟他们借一辆修好的车。云帆前脚走,云杭后脚到。我一回头,他往后缩了缩。
“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你好像有点怕我。”
云杭坐在小兔子旁边,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才看向我,“说实话,我挺喜欢待在你身边,因为既有安全感又心安,但对你的畏惧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现在感觉更明显了?”
他点了点头,“我当初之所以会答应跟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就是因为待在你身边能缓解我身体和心理上的各种痛苦不适。后来你回来接我,你给我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减少了一些,此时此刻我觉得之前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不少。”
这说法听起来好新鲜呀,“你既然怕我,那你干嘛还要离我这么近,你心里不难受吗?”
“这种感觉很难说,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没有恶意,”云杭表情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这么说不对,是我身体里的东西能感觉到你对它无恶意,你给我的安全感是我本身的感觉,可能是我觉得你能让我身体里的东西保持安分。”
没多久,云帆回来了,他还给我带来了一把车钥匙。
“云海他们已经在半路了,我还是觉得我们等他们到了之后一起行动比较好。”
我撇撇嘴,“可我觉得不好。”
云帆只好把车钥匙给了我,“那你自己小心。”
我把短刀放在小兔子身边,转头对云帆说:“照顾好她,更要照顾好自己。”
“你要是放心不下,你就带我们一起去嘛!”
“这次真的不行。”这一次,我难得没有笑。
我拎着背包撑着伞往借来的那辆车走的时候,阿宁叫住了我。
“既然我们的目的地相同,我们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