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我倒抽了两口凉气后我才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匕首到底哪儿来的?!
“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你说要带我回家的,你说过的,你为什么还不来……”
“张起灵你……”
我急忙捂住两个人的嘴,我感觉那疯女人就在外面。
石门被敲响,我眼睛死死盯着石门,脑子里思考着要是被发现了该如何应对。
伤口还疼吗?疼,当然疼,全身都疼,要命的疼!但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它疼不疼呀!
“白,我知道你在这里,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好香甜的味道,好迷人的味道,你的血的味道!我的小宝贝儿,你跑不掉的,哈哈哈……”
神经质的笑声越来越远,直至彻底听不见了,我才脱力歪靠在石壁上。
“你的伤……”
“没事。”
陈文锦可能不信,但她没有坚持。她把一卷纱布递给我,“我只有这个,自己包扎吧。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他在嘀咕什么,他没事吧?”
我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接过纱布准备堵住伤口,这时候才发现,他还攥着刀柄。
不仅如此,他看我的眼神也诡异的很。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表情是委屈夹杂着怨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你说过要带我回去,你说过要带我回家,你为什么还不来,你为什么还不来!”
心口的刀被拔了出来,我本能的想要躲避,但身体实在难控制,我只做到了让这一刀没有刺中心脏。
我瞧着他这样子分明是要捅我十万八千刀,我想不起来我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也没胡乱跟他承诺过什么,他该不会神经错乱认错人了吧?
眼瞅着他又要抽刀再扎,我一把攥住了他握刀的手,凑近他,压着心里的火气轻声问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哥哥!”
我当时就懵了,我心说合着我挨了两刀,全是替你哥挨得呀!哎,你哥谁呀,跟我有关系吗,你对他有意见你捅我干嘛呀?!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捅伤你?”
旁边陈文锦一说话,我才意识到,我跟张小哥的交流用的是巫族语言。不同于外面那个女人的半生不熟,张小哥这话说的贼溜,就跟自己的母语似的。
这情况严重不对的,大家从小接受同样的教育,没理由我没上过的课他上了,我对天发誓,我可从没有逃过一次课,虽然我总想逃来着。
张家没有教过,那也不可能是他自学成才。
巫族文化早就随着巫族人的绝迹而消失,就算张小哥天赋异禀,他也不可能学会那么复杂的巫族语言。
结合他不断念叨的话,我有了一个猜想,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又问他:“你是谁?”
“我是白。”
他异常坚定的回答让我眉头一皱,接着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白!”
瞧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快要崩溃了。
我的身体已经够痛苦了,你还要在精神上持续摧残我吗?!你要干嘛,你要把我也逼疯吗?!
我现在也没有精力深思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结果,不过瞧张小哥这精神错乱的情况,我觉得非常眼熟。
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一些张家人身上,其实一些巫族人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除了这两类人,还有很特殊的一种人,只是这种情况在这类人身上出现的概率少之又少。
我个人认为,造成这种精神混乱的原因是大脑在短时间内接收到了过于庞杂的信息。
这饭吃多了,胃受不了。杂乱无章的信息过多的往脑子里塞,脑子也受不了。就像电脑同时运行的文件太多,再好的电脑它也会死机。
人的身体,尤其是大脑,它就是那么神奇,为了保护自己不会真的坏掉,它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也就是说它会把一些记忆暂时封存起来。直白来说,就是失忆。至于你会忘多少,那只能看运气。
关于接收外来记忆,又或者激活内存记忆,据说可以分好几个层次,但我只知道三层。
第一层,透过别人的眼睛知晓某些事情的经过,我称之为共享事件本身。
再进一步的第二层,能够将记忆拥有者的各种情绪一并接收,我管它叫共享情绪。
更深一层,你变成这个人,他的所思所想能够完整的传达给你,我觉得可以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