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看到了太阳、月亮或者星星,更不是手电光或者火光,那是我的药器表面发出的光,幽幽的蓝光,诡异的很像鬼火。
那个疯女人站在我的面前,她身体里的那些药器好似一个个自亮小灯泡,将她近乎半透明的身体透视了个彻底。
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脏器,有的只是一堆粗细不一、杂乱无章的线。那些线就像寄生虫,它们不时还会蠕动一下,好像在证明自己是个活物。
类似寄生虫的东西外面包裹着啫喱状的半透明物质,这些东西把自己塑造成人的模样,于是就变成了我眼前的这个人。
应该是注意到我在看她的身体,她怪笑一声:“你可真蠢,连妖星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想用这破玩意儿杀了我,真是自不量力!”
“妖星?你认识妖星,你真的认识巫族那个叛徒妖星?”
她冷呵一声,随即又得意的大笑起来,笑了好半天,过了瘾才停下来。
“你们巫族人真是蠢的可以,我只是稍稍使了些手段,你们竟然真的就把你们的大祭司当成了最大的恶人,不仅要杀他,连他的妻女都不肯放过,你们巫族人真是愚蠢至极!”
我听她这意思,她不仅认识妖星,她还栽赃陷害了妖星,甚至戕害了他的家人。
他们的恩怨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得先看看我现在什么情况。我既然没死,我就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我才不要留在这里跟个疯婆子面对面!
我尝试活动自己的身体,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体被什么禁锢住了,我连转头都转不了。没办法,我只能努力转动眼珠四下看。
我发现我现在呈大字型,被封在那种啫喱状物质里面。我咬着牙使了半天劲,仍然没有半点效果。
对面的疯女人看着我做徒劳的挣扎,她越看越高兴,最后索性放声大笑起来。
我也是个识相的人,眼看挣扎了半天没有用,我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
“婆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跟我讲讲妖星吧?”
我这话音刚落,她的手就按在了我的伤口上,她可能觉得不解气,又用力的碾了碾。
太疼了,我全身一哆嗦。同时,我感觉包裹着我的东西也轻微颤抖了一下。
我刚才费了那么大的劲,它毫无反应。我疼得一哆嗦,它也跟着哆嗦,它这什么意思呀!
“婆婆,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叫你婆婆,还是因为我提到了妖星呀?”
她的手还没收回去,我的话应该是又踩中了她心理上的猫尾巴,激的她直接把指甲戳进了我的伤口里,还在里面搅动。
我应该感谢她,因为她没有往我心脏那个伤口上戳,不然我现在可能就不是疼这么简单了,说不定我已经死了。
我确实应该感谢她,要不是她对我身体的摧残,我怎么能发现困住我的东西在我疼的发抖的时候它也抖。
不管它是疼的哆嗦,还是兴奋的直哆嗦,我都不打算就此闭嘴。你让我身上不痛快,我就让你心里不痛快。
“婆婆,这妖星是你提的,我就随口问两句,你至于这么虐待我嘛!怎么,妖星是对你始乱终弃了,还是人家太优秀了,平平无奇的你被衬托的更加没有存在感,你的过于自卑演变成了过于自负,但你心里很清楚你就是无能,可你又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所以你连人家的名字都听不得了!”
我从她情绪转化的过程来看,她在过于优秀的妖星面前抬不起头是真的,但生气折磨我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我叫她婆婆。
就在她轻蔑一笑正要说话的时候,我抢先说道:“该不会两个都不是,你就是不想听我叫你婆婆吧?嘶——”
从她下手的力道判断,就是被叫婆婆的原因。
我既然找到了症结,那我就更不能放过这个点呀!
“婆婆,你自己瞧瞧你自己,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不叫你婆婆叫你什么,叫你小姑娘?我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太太好意思答应嘛!这人要脸树要皮,咱不能做这老不要脸的事呀!”
“你当你自己就是什么小姑娘呀!”
呦,不仅被我气到了,她还知道我是个女的呀!
在对我的称呼这件事上,我一向很豁达:“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老不死的怪物,既然你介意我叫你婆婆,那你就叫我祖宗吧。没关系,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不介意!”
她明明已经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