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掐的也冒火了,“我说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你太蠢了!你以为妖星被你算计了,你以为我母亲听信了你的鬼话,你以为我父亲把你奉为神明,你以为我被他们养成你那个狗屁神主的完美祭品,一切都只不过是你自负的你以为!真是可笑,我可是巫族大祭司,我是天定的福星!神主的祭品?呵,这世间所有的邪魔只配跪在我的脚下对我俯首称臣!”
“你不是,你不是!”
我就是一时气急随口那么一说,我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随着她的情绪越发激动,她身体里的药器越来越耀眼,我真担心她下一刻就死掉。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她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怪物都皮实。
她松开我的脖子跑了,她的样子更像是惊慌失措。直到我再次昏迷,她都没回来。
在我又醒过来的时候,那个疯婆子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搬来了一块石头,上面还摆了三个新鲜的人头。
那女人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恕我才疏学浅,我完全听不懂她在叨咕什么。
随着她的嘀咕,从三颗人头里面钻出了三只血蹩,疯婆子一把抓住,然后她攥着虫子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就把我的嘴扒开了。
我瞅着她的手,好心提醒道:“婆婆,那虫子钻你手里了。”
就说话的这会儿工夫,那三只血蹩已经跑到她的肩膀处,然后钻出去飞走了……
场面有些尴尬,我看了看一脸懵的女人,又看了看还在滴血的人头,我再一次好心提醒她:“要不你去外面抓两条蛇试试?”
指望毒蛇咬我是不可能的,收集毒液往我伤口上撒可能更有戏。至于能不能毒死我,这个要试过之后才知道。
她低着头站了半天,我的脸都被她捏麻了,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接着一甩手又走了,也不知道是去找虫子了,还是去找蛇了。
我再次看向胸口,束缚住我的那些东西里面血丝越来越多,包裹在我的身体上,很像一只巨大的血红色蚕茧。而我,就是那个蚕蛹。
四周静悄悄的,又没有光,我开始怀念疯婆子。她虽然疯,但她好歹能让我感觉我不是一个人。
正想她呢,她真的回来了。她没有拿人头,也没有拿蛇,她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匕首。
“既然不能诞下神主,那留着你也没有用了,你去死吧!”
这疯婆子扑上来就是一通乱砍乱捅,我想躲都躲不了。尽管身体很疼痛,但我还是有精力想一件事:她是不是故意对我的脸网开一面?
最后一下,她直接割开了我的颈动脉。我的血并没有喷出去,应该是被包裹我的东西吸收了。
很快,我就没有了意识。我以为自己这一次死定了,结果我被疼醒了。我能感觉到有很多东西在往我的皮肉里钻,我费力的睁开眼,眼前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我好像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傲慢自负的笑,她身体里的药器还在旋转着,幽幽蓝光并未熄灭。
这熟悉的疼痛感只说明一件事,我死不掉了。与我共存的小怪物呀,你不仅没有死,你还从蛰伏中醒了过来,要发威了呀。
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怪物在生长,它的身躯在我的身体里面伸展,那种皮、肉、骨互相分离的感觉很难受,更难受的是这东西分泌出的东西,它能把我的所有感觉放大无数倍。
这种痛苦好像无穷无尽,我睁大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血丝。那些血丝在疯狂的蠕动,感觉是想逃离。
只要这些血丝全部消失,我的痛苦折磨就会消失,所以我得看着,这样我才能坚持下去。
看着看着,眼睛就发花了。眼前的血丝应该在变少,但我眼前却越来越红。我突然生出一种很荒唐的想法,我觉得我的眼球被换成了红宝石。
全身猛地一沉,我咣当一下就摔地上了。硬的,有些发凉,确实是地面。我知道,囚禁我的怪物被另一只怪物彻底吞噬了。
眼前还是红的让我心烦,我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试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那个疯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倒是想趁机跑路,奈何实在动弹不得。
算了,既然动不了,那就在地上趴着睡会儿吧。
我没有做梦,我的身体还残留着严重的不适感,但这一觉我睡得很舒坦。
我是察觉到危险一下子惊醒的,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举着匕首要扎我的疯婆子。
我其实有两个心理阴影,一个是被人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