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是被什么挠的?”
两个人沉默不语,一个年轻人从他们身后挤出来,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被女朋友挠的?”
邢楠急忙把人塞到自己的背后,他想对我说什么,被我抬手制止了,我指着他背后的年轻人,和颜悦色的说道:“过来仔细看看,看能不能看出来是什么挠的。”
邢楠还想拦,被杜铭制止了,然后他示意那个跟他长得七八分像的年轻人到我跟前来。
他还真的走了过来,凑近我的脸左右打量了有五分钟,然后摇着头说:“不像女孩子抓挠出来的伤,倒像是猛禽的爪子造成的。我说的对不对?”
我想说只要眼不瞎,谁都看得出来,“你只需要知道,这不是人干的就行了。”
“你多大了?”他伸手就捏住了我的脸,“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说起话来偏偏要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哎,你们给人家看风水的,是不是都这么能装呀?”
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不一会儿就把他看得放开手退到他爸身边乖乖坐好。
就我俩眼神交流的这会儿工夫,杜铭已经跟他妻子简单介绍了我的新身份。毕竟老纪跟他姐说,我是一个姓白的风水先生。
在杜铭的介绍里,我是尚云阁前任大队长,现在虽然退居三线,但有什么大事小情还得我来处理。
杜铭这身份跟老韩很像,也很特殊。我跟老韩的关系更多是合作,我跟杜铭的关系更亲近也更复杂。
我俩的事情年代太久远了,就不提了。
杜铭只有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姐姐,他两岁的时候母亲猝然离世,当时他们的父亲常年不在家,是七岁的姐姐艰难的把他拉扯大,所以姐弟俩的感情一直很好,邢楠就是杜铭姐姐的小儿子。
邢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人是双胞胎。他姐姐邢林嫁给了卫疆的大哥,而他哥邢森英年早逝。
没错,邢楠的哥哥就是被老鹰等人残害、老邹那位牺牲的战友邢森。
如今他们邢家,就剩邢楠一个孩子了。
“白队,这是我儿子的检查报告,您帮忙看一下。”杜铭把手里的文件袋递向我。
我伸手接过文件袋,还没打开呢,就听杜铭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尚云阁的大队长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些江湖骗子,真给尚云阁丢人!”
“尚云阁那些人都管不着我,你个小屁孩更管不着。”
他想反驳我的话,但被杜铭看了一眼,他连小声嘀咕也不再敢嘀咕了。
我把里面的检查报告看完后才对杜铭说:“从现有的检查结果来看,你儿子没问题。”
“不可能没有问题,”杜铭一脸凝重的说道:“一个被认定死亡的人五六天之后还能活过来,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还在停尸柜里冻了五天。”
“按道理来说确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看向邢楠,“你有什么要说的?”
邢楠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之后说道:“医生护士跟我们同事都很肯定,杜泽当时确实是死亡,不是休克。我也在殡仪馆了解了情况,那里的工作人员跟我说了一件很特别的事,他说存放杜泽的停尸柜出现了故障,所以杜泽从里面取出来的时候,尸体根本没有出现冰冻过的迹象。”
“二哥,你能不能换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我现在是个大活人,你又是尸体又是停尸柜的,我晚上睡觉会害怕的!”
作为当事人的杜泽,对邢楠直白的说法颇多微词。
我俩都不搭理他,我问邢楠:“你觉得合理吗?”
“我觉得不合理,所以我去停尸间看了一下,至少当时机器运转是正常的,而且我也问了其他尸体的冰冻情况,他们就很正常。”邢楠合上笔记本,“我是听到杜泽复活的消息第一时间去做的调查,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杜泽插嘴说道:“那我的死而复生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问他:“你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神奇的经历?比如感觉自己变成了鬼,看到一群人围着你的尸体又哭又叫?”
他很认真的回忆,然后说道:“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打了一会儿球,回来洗完澡就睡了。后来我听到了我妈的哭声,我就睁开了眼,就看到我爸妈还有我舅在我旁边哭。”
都被判定为死亡了,他什么印象都没有很正常。
“那你回忆一下,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