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它就要出来了,你快走!”
尽管她已经虚弱的气若游丝,但她还是用最大的声音提醒我。
蛮蛮腰部以下全部陷进隔膜之中,跟她皮肤相接的隔膜是纯黑色的,根本看不见下面的情况。
我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波动,我完全搞不懂这里的情况。
我毫无头绪,于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我边问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了蛮蛮嘴里,不管因为什么,吃点儿东西补充体力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我又蜕皮了,这次更疼了,我昏死过去,再醒过来就在这里了。白,好苦……”
“云帆,有没有带白巧克力?”
他给我扔过来一大块,我一点一点喂给蛮蛮,时不时再喂口水。我感觉,她的虚弱更像是被饿的。
“现在你的尾巴有什么感觉吗,还疼吗?”
“我感觉不到它。”蛮蛮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我把云帆叫了过来,我跟他说:“我现在有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我得试一试。但这个方法很危险,所以我得先把你送出去。”
云帆看了看靠在我肩上的蛮蛮,他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然后他看着我,问我:“你觉得你这个想法你一个人可以完成吗?”
“有点儿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留下来帮忙,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他指了指周围,“我觉得你能带我出去,但你在里面出了事,我是没办法救你的,所以我想留下来帮忙。”
有个胆大心细还怕死的帮手是最好的,于是我跟他说:“我要把她的皮剥下来,她肯定会因为疼痛而挣扎,下面的东西也可能会趁机冲上来。所以你在协助我的时候,自己也要小心。”
“要用麻药吗?”
“以防万一,不能用。”
云帆没有再问,他替我扶着蛮蛮,等我动手的时候控制住她。
我用手指仔细的检查她锁骨以下开始有鳞片覆盖的位置,尽管我的动作很轻,她还是疼得竖起了鳞片。
锋利的鳞片割破了我的手指,血滴在蛮蛮的皮肤上,她的叫声更凄厉。她拼命的挣扎,云帆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血在人皮上没有变化,但在蛇皮上却晕染开了,如此一来很轻松就分辨出了人皮和蛇皮的分界线。
我一狠心一咬牙,用短刀沿着这条分界线切开了口子。鲜活的蛇肉和人皮粘连在一起,我的血可以让它们之间出现一丝缝隙。
缝隙太小,我几乎是一片一片往下片蛇肉。现在蛇尾和蛮蛮还是一体,我这么做就是在割她的肉。
她疼得嘶吼咆哮,我和云帆两个人都险些控制不住她。我尽力加快手上的动作,这样她痛苦的时间就能缩短些。
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蛮蛮的两条腿已经拔出来一半了。
但是膝盖以下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只能徒手硬撕。我跟云帆商量好,完全剥离开的瞬间就要把她拽出来。
就在我咬牙苦干的时候,云帆突然一声惊呼:“我去,你真的下嘴咬呀!”
我急忙问:“她咬你哪儿了?”
“腰带扣,”接着他又喊:“”大姐,换个地方咬,牙再给你崩掉了!”
“牙掉了能补,你可是一次性的。”我左手已经摸到了右手,最后一丝黏连即将被我掐断,“准备——提!”
云帆配合着将蛮蛮的身体猛地往上提,再加上我的协助,她的小腿连带着脚被我们顺利抽了出来。
随着蛮蛮从蛇尾中全部脱出,卡住蛇尾的黑斑开始收紧。半分钟不到,黑斑将蛇尾彻底吞没。
云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问我:“现在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
我们带着蛮蛮一鼓作气冲到洞外,我担心会有危险情况发生,所以没有回树中屋,直接跑到了山顶上。
包里还有一套衣服,我先帮蛮蛮穿上。把食物和水留给云帆,又留下一张纸条给蛮蛮,然后我就又下到了湖底。
有蛮蛮在,那些毒蛇不会伤害他们。我给蛮蛮留的字条上写着,如果我五天没有回来,就让她带着云帆离开这里去山谷外。
之前我教蛮蛮学了一些简单的对话,走,她还是会说的。至于云帆能不能领悟我俩的意思,我觉得他应该可以猜到。
我用药器将那层隔膜打开了一个能让我通过的缺口,在我钻进去后,缺口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