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秦振东就给云帆打来了电话。在确定云海没有其他消息要告诉我后,我挂断电话接过了云帆递来的手机。
秦振东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堵看不见的墙不久前往后退了三里地,阿雅他们也已经到了国界线处,要不要越境,秦振东说想听听我的意见。
他们是要前进还是后退,我说了当然不算,但我还是诚恳的建议秦振东把人调回去,一方面是那个实验室随时会炸,另一方面,组成那堵墙的库鲁巴其也可能随时会炸锅。
不管哪一种情况,撤退是对十几个人的生命负责。
秦振东如何决断,那是他的事,我干预不了,我也不想干预。
我告诉秦振东,以我的身份,就算去了也只能站在国界线边上干看,所以我就不去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看看,云帆和云恒也要跟我走。
秦振东沉默片刻才说随我,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外面有等待多时的汽车,我没想到杜铭竟然亲自来了。
上车后他主动跟我说,他来这里原本是想去秦振东那里,听说我也来了,而且还接到了一条古怪的短信,他就决定等我。
除了库鲁巴其和徐薪的真实情况,其他事情我没有隐瞒杜铭。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要看看巫凌到底要干嘛。
我不知道巫凌手里有什么筹码,我其实就是在赌,赌一个母亲为了女儿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对抗一个庞大的家族。
人性是复杂的东西,它至纯至善,也最丑陋不堪,但比它更复杂的是人,好与坏,善与恶,在一个人身上共生,又时刻拉扯。
只要主动权在我手里,我就有试错的机会,而且我也不介意帮一个想回头的母亲。
坐标所指的地方是一家位于山脚下的物流公司,我们到的时候偌大院子里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屋里也是一地狼藉。
绕过这排平房来到占地更大的后院,这里也空空如也,东侧的库房紧贴着山而建,此时门大开着,里面的物资散落了一地。
库房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一个账本,也没找到一个人,只在库房最东侧的墙上看到了两扇五米宽三米高的合金门,两扇门紧闭着,从表面看不出该怎么打开它们。
在左侧大门往左五米的地方有一间暗室,一般人很难发现它,可惜被我们一眼就看穿了。
云恒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把暗室的门打开,我摇头拒绝,又不是我有求于里面的人。
我们又回到前面的平房里,检查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让杜铭和他的人在平房里等着,我带着云帆和云恒又回到了那个库房里。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们也饿了,于是我们在散落的物资里凑出一套崭新的炊具,又找出日期新鲜包装完好的食材,处理好后我们三个围在临时搭的矮桌前开始涮火锅。
至于躲在暗室里的人,用不着管他们,不想出来见我们,没关系,等我们吃饱了就离开,绝对不会主动打扰他们。
也不知道是火锅的味道太香,还是暗室里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低矮隐秘的小门打开了一个缝,随后响起男人的惊呼。
“芽芽!”
惊呼的男人从小门里钻了出来,脚步踉跄的想要追上先跑出来的小小人影,他脸上的惊慌害怕那么明显,好像世界末日近在眼前了。
扎着两个羊角辫儿的小人儿噔噔噔就朝热汤翻滚的铜锅跑了过来,我看她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整个锅吞进肚子里的样,赶忙伸腿挡住她。
她撞到我的小腿上,惯性使然,她又瘦又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我赶紧又伸手托住她的背。
在我的手掌碰到她背的瞬间,她转头看向我,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讶,紧接着她眼睛一弯,咧嘴笑得灿烂。
“谢谢姐姐,芽芽喜欢姐姐!”
“叫哥哥,”云恒把扎着两个牛肉丸的筷子伸到小丫头眼前,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叫她哥哥,叔叔请你吃肉。”
小丫头看看他,又看看我,接着又看看云帆,最后转头看向停在三步外大气都不敢喘的年轻男人,苦着小脸说:“爸爸,我想吃!”
“芽芽乖,到爸爸这里来,”男人一边警惕的看着我们三个大人,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爸爸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糖。”
小丫头看看他的糖,又看看被云恒送回自己嘴里的肉丸子,再看看我,最后她扁着嘴对男人说:“爸爸,我喜欢哥哥。”
说着,她一把抱住了我的小腿,歪着的小脑袋还靠在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