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阿雅的回应后我就挂断了电话,其实不挂断手机也电量不足了。
我走到云帆身边问他有没有带救援包,他也没有问就从背包里取出救援包递给我。
“你去告诉阿恒我们要下去收拾残局,再想办法凑些我们需要的东西。”
云帆看向那辆车,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外走去。
我回到车后面,用急救包里最大号的一次性注射器抽了一管子血,换了个针头后再小心翼翼注射进寄生在小兔子心口的那个活物身体里。
我的血可以维持那个活物的活力,此时它的活力就代表着小兔子的生机。我不想让她死,但我现在真的没时间亲自为她做什么了。
“我们都不希望你死,”我收回想摸她脸的手,轻声叮嘱:“要好好活着呀!”
我将车开出库房,再开出大院,最后在转过大路的第一个弯后停在了路边。我从车上下来,拿上副驾驶座上那台笔记本电脑往回走。
走了有五分钟,就遇到了开车来接我的云恒。
“你心情不好,”云恒分神看了我一眼,“又给自己放血了?”
我下意识反驳:“没有。”
云恒却没有拆穿我,他只是把一个棒棒糖扔给我。
我看着手里熟悉的棒棒糖,再三犹豫才决定不拆穿云恒抢小孩子糖的行为。
橘子味的水果硬糖,甜甜的又带着橘子的清新,闷闷难受的心也被稍稍抚平。
我们回到那个大院的时候云帆已经收集到了不少东西,杜铭知道我们要去打活死尸,他主动提出要借枪给我们。
再三思虑后我拒绝了,我不是不想用方便快捷又省力的冲锋枪,只是子弹对库鲁巴其伤害有限,还容易激怒它。
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选费力气的冷兵器吧。
借了杜铭一辆皮卡车,把需要的东西搬到车上,巫凌跟颜瑞端告别后,我们开车进了地道,杜铭安排人继续在四周警戒。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遇到第一个与库鲁巴其融合到一半的活死尸。
它看到我们后张着大嘴就朝我们跑过来要吃了我们,但在距离我们五米的地方停住,停顿两秒后转身要跑,但终究还是晚了。
我挥刀砍下它的脑袋,先把心挖出来扔进云恒撑开的塑料袋里,再把头劈开,从里面取出装死的血蟞收进药器里。
云恒把塑料袋系紧放进编织袋里,这才拿着砍刀过来帮我们一起分割尸块。
巫凌脸色惨白的站在远处,她看着我们欲言又止。
云恒回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直接说。”
“你们好像三个杀人不眨眼还要分尸的变态。”
云帆翻了个白眼:“搞出这种恶心玩意儿的家伙才是变态好嘛!”
我把尸块丢成一堆,从药器里取了一根绿莹莹的细针折断扔在上面。
那点儿绿色蔓延的很快,伴随着让人作呕的恶臭,那堆尸块几分钟就化作了一摊黑水。
我示意大家上车,再次启程后我才抽空问巫凌:“那些实验数据能恢复吗?”
巫凌想了想才回答:“硬盘和纸质资料都被他们带走了,这种事情上他们做的一向很仔细。”
我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云帆问我,要不要抓一个回去研究,我告诉他不用。
没走多远我们就遇到了第二个和第三个还在融合的活死尸,跟刚才的策略一样,先斩头再挖心,劈开脑袋取血蟞。
这次我没参与处理尸体,云恒和云帆干体力活,我举着一颗泛着淡淡腐臭的心脏研究。
“看出点儿什么没有?”云帆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把那颗心脏装进塑料袋扎紧,再丢进编织袋里,看了一眼已经化成黑水的尸体,我招呼大家上车。
通过观察那颗蛊虫寄生的心脏,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个瓦鲁已经成功把自己的蛊虫跟库鲁巴其结合起来。
一具身体里有血蟞又有库鲁巴其,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不由联想到一种可能。
“巫凌,巫家是不是跟小鬼子有勾结?”
我这个问题一出口,原本只是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凝滞,我们三个都看向坐在后座的巫凌,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巫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确实有几位外国友人每年都会来拜访他,但我父亲并未与他们深交。至于巫腾,我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我猜测大概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