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趁着天还不算冷的时候去一趟长白山底,如果那里的事情可以解决,我就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我先出来,等想到办法再下去解决。
我没有回去和云海碰面,跟云帆他们辞别后,我独自一人上路了。云帆其实还想跟着一起去,我让他先办正事,也别忘了把蛮蛮照看好。
一路很顺利,我这次没有惊动那些死尸,不过我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但无人知晓的壮举,我把那两扇青铜巨门给推开了。
不是我天生神力,也不是我后天获得了什么神秘力量,是巨门里封着的东西感应到了我的意图,我一推,它们自己分开了。
我不确定它们会不会自己关上,所以我又手动给它们合上了。有了它们的积极配合,我对接下来的艰巨任务也就不那么忐忑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没必要跟妖星和我母亲一样,非留在这里跟那玩意儿死磕。
我再一次潜水到了那片屏障前,我试着推了推,除了通透了些,其他没变化。或许,这里根本就不是入口。
浮出水面后,我开始思考,我该怎么跟这里的怪物产生联系。如果我用血饲喂它,我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管有多大,想要引它来找我,我就必须得给自己放点儿血。
抽出短刀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涌出来滴落在了地上。有血是不够的,我又把流血的胳膊伸进了旁边的大水泡里。
我等了好一会儿,手臂才被触手似的东西紧紧缠住,接着一股强悍的蛮力把我拉扯进了水泡里。
紧接着就是一路磕碰,终于在我即将坚持不住要晕的时候,拉扯的力道消失了。
我一路憋着气,接连不断的撞击使我保持着身体蜷缩双臂抱头的姿势。我刚挪开手臂想看看我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心口就一疼。
低头一瞧,一根手指粗细、血管似的肉管子扎在了我的心口。从感觉来看,刺进心脏了。
疼是有点儿疼,但还可以忍受。我的视线沿着那根肉管子看过去,一种难言的恐惧在我心底炸开。
紧接着我全身开始发抖,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我用力咬紧牙,但我依然能听到自己的牙齿互相撞击的声音。
万幸我的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一步,我甩出救援索的同时挥刀割断抽我血的管子。
救援索把我拖回了来时的那个洞口,我也不顾上什么路不路了,一边后退一边劈砍试图想要捉住我将我拖回去的触手。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做任何动作都只不过是长期训练后的本能反应。直到我退无可退,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
就在我马上要崩溃的时候,身后突然失去了阻力。我下意识的抓住一根触手,脚下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了,随即我就把更多伸向我的触手割断。
哪怕坐进了巨大的青铜棺里,我还是缓不过神来。我盯着对面坐着的人看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他是谁。
张小哥看了看我手里一直正对着他的短刀,问我:“你没事吧?”
“让我缓一缓。”我的话虽这么说,但刀还是对着他。
他指了指我的胸口,“你还在流血。”
我低头一看,那截管子还在我的心上扎着,我的血还从断口处滋滋的流。
看到这一幕,我一下子就愤怒了,一把抓住就扯了下来,往地上一丢,狠狠踩了起来。
等我停下的时候,它已经被我踩得稀巴烂。
不再踩不是解气了,是伤口疼,外加恐惧感完全消失,我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我背靠着棺材壁,一边疼的抽凉气,一边回忆之前看到的东西,可是越想,我越不理解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说实话,我其实根本就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红色发光物体,有很多触手从这个东西上伸了出来,吸我血的管子也是那东西里面伸出来的。
“如果你是一只蚂蚁,要面对一只大象那么大的未知怪物,你会害怕吗?”
张小哥没有问我遇到了什么事,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我,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
在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未知怪物前面,任何人都会恐惧害怕,所以我当时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可我现在想想,我又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遇到了什么?”
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两只手比划了半天,突然来了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