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站的地方,我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给云海打过去。
云海接通电话先问正事:“你那边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我长出一口气,“我刚才跟别人聊了一些事情,想找人聊会儿天。”
“聊了什么,让我也听听。”
有了他这句话,我把之前跟黑瞎子聊的那些事情跟他说了。
听完之后他问我:“落星洞里有什么跟这个铁棺材有关的东西吗?”
我想了又想,实话实说:“我完全想不出它们有什么联系。”
云海又问:“你觉得张小哥去过落星洞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我不知道,对他来说那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按道理来说他不会去那里。”
“咱先不考虑他去没去过,咱就说如果他去过,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活着出来。”
顺着云海提供的思路,我列举出好几个办法,但没有一个适合张小哥的。不是他特殊,是这些办法也只适用于特定的人。
等等,特定的人,这世上是存在这种特定的人的。
落星洞内部的危险不是自然形成的,那里最初确实有危险的东西,但不至于让活物走不出来,把落星洞改造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正是给张小哥留钥匙的空。
对于一手缔造出巫蛊族的空来说,落星洞里的东西对她不构成任何威胁,又因为其身体的特殊性,她的后人对这些东西也天然的免疫。
他们不仅免疫,他们很可能还有让其他人安全进入落星洞的办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落星洞里十有八九藏着我没有接触过的药器。
不要去想这个药器为什么会受其他人控制,这件事没那么重要,先去考虑落星洞里有没有藏药器的可能。
我很久之前进过落星洞,我在里面没有发现我的药器,出来之后我就没有再去过那里。
不管从我获得的记忆里,还是从现实遇到的情况来看,我的药器是我母亲亲手制作的,而圆柱体的药器制作方法只有巫族大祭司会。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空拿来做钥匙的那些药器也是我母亲制作的。
这样的药器跟我这个主人之间是有微妙联系的,就算有各种干扰因素,近距离我还是能感觉到药器存在的。
我在落星洞没有感觉到药器的存在,说明那里当时没有药器,但不代表我去之前或者去之后不会有,毕竟那时候张家还在,族长还在,五师兄也还在。
那个铁棺材是巫族的东西,我的药器对于巫族的器物来说是一把万能钥匙,五师兄可以把铁棺材放进野狐岭的那个古墓里,那他为什么不可以把打开铁棺材的钥匙放进落星洞里?
毕竟野狐岭的那个杀局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被破解,成功得到铁棺材只是时间问题。
落星洞就不一样了,除非是被选定的人,不然你做再好的防护都护不住你的命。
别说什么用炸药炸之类的傻话,那么深的地下,你把它炸了之后东西你怎么取?
所以野狐岭的铁棺材只是饵,真正杀人的刀在落星洞里。
这是一个诱杀局,设局的是五师兄,那要杀的是谁呢?是某一类人,还是某一个人?
从我已知的事情里,我知道云海的爷爷知道五师兄出事前在做什么事,由此可知这件事不是五师兄的个人行为,是张家想借此杀谁。
这个谁会是谁呢?会不会跟五师兄不见的那只手有关系?又或者,那只手也是诱杀局的一部分?
时间拉的这么久,而且还要搞出这么复杂的局,说明要杀的人不仅难杀,他们还很难找。
“在想什么?”云海出声问我。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他:“我在想,让五师兄活过来怎么样?”
云海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我觉得让五师兄活过来,最起码张家复兴指日可待,但咱们的好日子也彻底到头了。”
“你不希望他活过来?”
云海再次被水呛到,咳了半天他才有些没好气的说:“你把他的头都割下来了,你告诉我,你让他怎么活过来?你把他的遗体运进青铜门里,用里面的超高科技再造一个他?”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要提醒他:“我们在讨论你希不希望五师兄活过来的事情,用什么办法让他活过来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内。直说吧,你想不想让他活过来?”
“你想让他活过来吗?”云海把问题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