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跟我说过,巫蛊族人之所以没有掌握操控库鲁巴其的方法,是因为他们的圣女根本没有教过他们。
本不该被掌握的技能,现在却冒出来一个掌握了这个技能的人,如果我不是知道五师兄身首异处绝对不可能来这里,我都怀疑是他在逗我玩。
出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还追什么食物呀,我当然是去追这个人!
有了决断后,我当即转身朝哨声传来的方向追去。我脚下不停,我的嘴也不停,接连不断的吹响口哨给库鲁巴其下命令。
我的口条比那个人好,我的指令准确又响亮,只要我有一个指令让库鲁巴其出现迟疑的反应,对方就会重新下达指令,我也就能再次确定那个人的位置。
果然,哨声再次响起,虽短暂却清晰,就在三点钟方向,于是我脚下一转就奔声音传来的地方去了。
不消片刻,我的背后也传来口哨声,距离算不上近,但也没有多远,我甚至听到了对方被什么东西绊倒的声音。
这个人的口条不错,尽管他很努力的想要还原我刚才吹的哨声,但因为发音位置和转换节奏不熟悉,导致听起来不伦不类的,再加上这个距离太近了,一听就知道是个冒牌货。
显然是给库鲁巴其带路的人发现了我的意图,他不想让我去找真正发号指令的人,所以才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意图让我改变主意。
他既然要牺牲自我保护队友,我当然要成全他,于是我悄悄折回去摸到了他的身后,在趴在泥水里的年轻小伙子努力仰着头侧耳寻找什么的时候,我来了一招从天而降。
呦,这人反应很快呀,竟然在我往下跳的时候注意到了异响,迅速翻身躲开了。
他这一套小连招也暴露了他绑在胸前的木匣子,那是一个跟当年老纪买的那个匣子一样的木匣子。
看到这个木匣子我想起来了,我们的计划里,我的任务是拿到对库鲁巴其吸引力最大、影响力也最大的它最喜欢的腌肉,现在我的任务就在眼前,我哪有不完成它的道理。
抱着这个想法,我握在手里的短刀就朝刚爬起来的年轻小伙子的胸口劈去,他的反应也很快,在我的短刀马上就要劈中他的时候迅速后退躲避。
短刀将他左肩的衣服划开一道口子,他胸前的木匣子被削下来一个角,我往前追的同时手腕转动,刀尖从缺口处探入,猛地用力来个环切,木匣子的底掉了,里面白惨惨软绵绵滑腻腻的死婴滑了出来。
抖开早就准备好的布袋接住死婴,顺势再往她身上刺入一根赤红色的细针,我把布袋往背后一甩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跑,边跑边不忘吹口哨给库鲁巴其下指令。
砰砰砰砰砰……
被我抢了东西的年轻小伙子在我背后放黑枪,奈何我的走位实在随心所欲,身后的人把一梭子子弹都打完了连我的衣服都没伤分毫,气得他把枪都摔了。
很快身后响起一声炸响,亮红色的信号弹拖着尖锐刺耳的哨声直冲云霄,代表着危险的红光仿佛要将整片森林笼罩其中。
孩子,你以为只有你有信号弹吗?这不是巧了嘛,我身上正好也带了几个。
我脚下不停,手上也没闲着,从背包侧面抽出一根信号弹,在确定也是红色的之后,我也让它上了天。
我放出去的是尚云阁出品的预警信号弹,这个信号弹是为了告诉云海和云帆,马上离开战场,躲得越远越好。
我嘴上依然不闲着,我用哨声告诉越来越近的库鲁巴其,用那个瞎吹口哨的人的头跟我换我手里的美味。
随着我的不断重复,再加上死婴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我能感觉到那只巨大的库鲁巴其越来越躁狂。
终于,那个口条没我好的口哨声再一次响起,而本就不太平的原始森林里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濒临失控的库鲁巴其一般情况下很难安抚,想重新完全控制它,也需要时间和耐心,更需要安抚它的人有足够的逃命距离,所以那个人的哨声不会很小,而且持续时间不会很短,这段时间足够我找到他。
我不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而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时不时就要发射一颗红色信号弹,他在给他的同伙报信。
持续不断的口哨声只重复两个指令,而这两个指令就是我刚才听到的那两个,按道理来说这两个态度强硬的指令本来就不适合混在一起用,更何况现在的库鲁巴其正处于发狂的边缘,把这两个指令组合在一起不仅很难安抚库鲁巴其以达到完全控制它的目的,相反还会逼得它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