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距离,方便我看清他的脸长什么样。
没想到这人随着我的动作往前凑,我觉得他莫名其妙,他就像个高度近视的人,仿佛不跟我脸贴脸,他就看不清我什么模样。
我被他挤得实在心烦,正准备退后和他拉开距离,他头一歪埋在了我的颈侧,鼻尖还蹭了蹭我的颈动脉。
这套动作好熟悉,这人说话的声音也好熟悉,很像张小哥。
“你怎么还没来?”
我伸手去推他的脑袋,心烦的我难免有些没好气的说:“你到了吗你就让我去,你知道我对那种地方有多抵触吗!”
“我知道。”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声音根本不是张小哥!
“白……”
这熟悉的腔调,这要命的弹舌音,这该死的感觉!
冰冷的唇重重压在我的颈动脉上,我清晰的感觉到他缓缓张开了嘴,在他尖锐的犬齿咬上我的皮肤时,我猛的睁开了眼。
恍惚间,我感觉有个黑影朝我靠近,我本能的抬起左手就招呼了上去,我的手还没碰到那个黑影,那个黑影就飞了出去。
这会儿工夫我终于清醒了,也看清楚飞出去的黑影是被云帆揪着后脖领子扯远的周维。
我摸上自己的脖子,很干净,也不疼,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一件事:我刚才只是在做梦。
“有事?”我看向已经退到门口的两个人。
云帆迅速捂住周维的嘴,“莫队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将亮未亮,似乎是阴天。
“蛮蛮醒了吗?”我回头问云帆。
云帆把还有些没回过神的周维推出去,他关上门后才说:“她说三个小时后可能会有大雨,她本来是想过来叫你的,我们看你睡得不太安稳,就没让她来触你的霉头。”
你还不如让她来,最起码刚才我出手的时候,你要是没能及时赶到,蛮蛮肯定能躲开我的攻击。
“要走吗?”云帆问我。
“走,”我揉了揉脸,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洗脸,你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十五分钟后,我们六个人开着两辆车出发了,老莫他们在前面带路,我跟云海在后面跟着。
对,我们这辆车里只有我跟云海,蛮蛮说她要跟君君和阿雅坐一辆车,她说我瞧着有点儿可怕。
这山路是真的很难走,又颠又晃的,我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摇成豆浆了。
“你今早做什么噩梦了,怎么还动手打人?”云海抽空问我。
“我梦到张云墨要咬我的脖子。”
云海分神看了我一眼,“他为什么要咬你的脖子?”
“大概是想喝我的血吧。”
云海笑着打趣我:“你果然是张家行走的解药,谁都想嘬你两口血解毒。”
我顺着他的话说:“我就是新一代的唐僧,喝我一口血,永葆青春,吃我一块肉,长生不死。”
云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个小姑娘也可以当灵丹妙药吗,所以你才要火化了她的遗体?”
我皱着眉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别提这么恶心的事情行吗,太影响心情了。”
“我觉得你说得对,记性不好的人也挺幸福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种话别在你们族长面前说,小心他揍你。”
“我们族长?”云海偏头看了我一眼,“你这是不想承认他的族长地位吗?”
我又白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不咸不淡的反问他:“你觉得张家族长在我心里有地位可言吗?”
有地位可言吗?
有是有的,但不高。
张家族长这个身份对我来说从来都没有压迫感,所以我小时候他们总在背地里说没有人能压得住我。
我跟云海他们不一样,我一直在帮张家现任族长的原因是我答应了云海的爷爷,当然了,就算张小哥不是族长,他找我帮忙,我也会帮。
至于让我像其他张家人那样把他们的族长放到自己之上,不好意思,真的办不到。
用现在的话来说,在我心里,族长跟我是平等的,我们只论事,不论什么没意义的身份地位。
“你这是又要睡吗?”云海问我。
我不想睁眼,“我不睡,我就是闭会儿眼,一直晃,晃得我头晕。”
“那你来开车。”
我想了想,感觉他这个提议不错,于是我让他停车,我们换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