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深谙此道,但还是在销量上疑惑不定,却又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销量,三十万啦。吴镇狠狠地闭上眼睛,感觉一片金光刺伤眼了。
吴镇再看到亚飞一听那三十万终于有安排了,又是敬酒又是递烟的,他就觉得三十万是铁定的账款了,感觉今天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也是值得的。
李科长喝完亚飞敬的那杯酒说:“你们要多感谢毛科长,他一直在催我呢。”
郑亚飞又立马起身,倒了满满一杯酒,诚意地对毛科长说:“我先干了,你随意,以后飞华业务,多费心了。”
毛科长还没站起来,只挥手让他坐下说:“别激动。”
但亚飞已经干了,毛科长笑笑说:“酒桌上从来都是谁先激动,谁先醉。”
又劝郑经理慢慢来,说完再满上一杯。吴镇酒量小,感觉已经喝的晕晕乎乎了,只时刻提醒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尽量保持清醒。
李科长又接过话茬,对亚飞说道:“郑经理,这次给你安排三十万,按规矩是十万一杯酒的,这样你得三杯酒了。”
这话一下子把不胜酒力的吴镇吓得不轻,这都已经感觉上头了,还要再来三杯。没想到郑亚飞缓缓站起来,拿起酒杯说十万一杯哦,吴镇吃惊他竟然为这三十万货款连喝三杯。
李科长眼光直直的盯着亚飞看,在倒第三杯酒时,亚飞端着杯子的手已经摇摇晃晃了,不断有酒泼出来。吴镇不禁担心起来,也不顾自己酒量,起身对毛科长说,剩下一杯他来喝吧,郑经理实在多了。
毛科长只微笑不语,然而李科长却不答应,说:“那些账,你都没听说过怎么能替他喝呢?”
吴镇愣住了,是啊,那是些多大一笔账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便讪讪地坐下。毛科长朝吴镇笑笑,让他安静吃菜就好了。
李科长又拆开一包烟,拿出一支给毛科长点上,不无得意地说:“还是我能试出他的酒量”。
亚飞顺手扶着吴镇的肩膀,一仰头“咕咚”一声,皱着眉头努力咽下去,吴镇就觉得酒喝到最后真比毒药还难喝啊。
亚飞装作平静的朝两位科长亮一亮空空的酒杯,李科长关切地朝亚飞说“吃菜吃菜”的话,亚飞满脸痛苦状地点点头,仿佛是老山前线打断一条腿的战士。放下筷子,他盯着李科长看了一眼,又斟了半杯酒端起来:“再次敬一下我们敬爱的财务大臣,多谢这么久来对飞华的支持!”
郑亚飞喝了下去,他的舌头不断的打卷已说不出连贯的话了。吴镇便扶着亚飞往洗手间去,李科长揶揄地说他酒喝了不少,小吴就辛苦点了。
吴镇点头,说知道知道,心里却无奈,感叹这酒桌上的业务也能把人打倒。
吴镇扶着亚飞进了洗手间时,亚飞径直过去抱了马桶,蹲下来去哇哇两声,顿时厕所小格子间里酒气冲天。亚飞半天才眼泪汪汪出来,趴在洗脸池上一边洗脸一边骂人,也骂自己。然后用纸巾擦干脸又像没事人一样走出洗手间。
吴镇满脸发烧,刚才他也想吐掉,但终于忍住,想着这就是所谓的出门做业务跑销售,喝酒也把人喝倒了。
两人回到桌上,科长他们已经不再喝酒了,一个个点了香烟吞云吐雾。吴镇就觉得刚才像是一场大火烧了老屋,现在只剩下几个木头在冒烟。毛科长招呼着吴镇他们吃饭,像是犒劳刚才救火的英雄。
饭后离开酒店,下午两人就没再跑业务了,而是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亚飞倒床就睡,等到天黑亚飞才醒过来。
吴镇问亚飞:“你都喝成这样了,那他们说的货款会结吗?”
“没事,大公司的人该讲的话也讲了,该喝的酒也喝了,还能不结吗?再说也就三万块钱,还也要押进去一部分,生意嘛,生生不息!
吴镇惊讶,便问不是30万吗?怎么是三万?亚飞笑了笑说,哪里是30万?30万是用的瓶盖数量,也就三万块钱。吴镇恍然明白,原来他们计算的方式是用瓶盖的数量,一个瓶盖也就是平均一毛钱,原来如此。
吴镇笑笑,说为几万块钱这么拼也不知道值不值。
亚飞笑着说:“也没喝多少,只是做做样子的。李科长是要试出我酒量,说毛科长帮助我们催账。我也不管是真是假,就立马激动地接二连三敬他们,他们看的开心,我也装的投入,效果就有了,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大家都在演戏,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吴镇呆呆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亚飞伸头望向窗外,市区灯火通明,一片热闹。他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