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当然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家里也是农具和其他日常生活乱放,但志平每次去那里总感到是一种人间温馨的烟火气,正如此时冯医生加的屋里,杂乱到心里放松。
一切都很顺利,冯医生也感受到两人的心情。问了志平,现在用胰岛素的单位数量和平时饮食的规律,便开始给制品配药。三个疗程,每个疗程五包药,吃十天,刚好用刚一个月的剂量。冯医生先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些野草,把干枯草叶用手压住,然后用牛皮纸一一包好,装成一大袋子。
冯医生边干活边说:“这草药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常年不坏的。喝一个疗程后,药效就会慢慢出来。因为你已经打了针,这药性就会显得格外慢,我这是青蛇咬石板,一口一个痕印。三个疗程后就能分出个高低了,到时候慢慢恢复饮食,就彻底甩掉打针了。”
张海山由衷的感激到:“好,好。”
冯医生算了一下价格道:“就800元吧。”张海山一手摸出一叠青灰色的百元大钞,一张一张数了8张。冯医生满意的收下钱,要留父子俩吃饭。
张海山回头对冯医生说:“吃饭就改日了吧,我们早点赶回去,早点熬上药。”
那句彻底不用打针的话让志平和父亲激动万分,志平问冯医生今天开始就不打针了?语气像是坚定的,又像是疑惑不定的。冯医生肯定地回答:“是的是的,今天就不打针了。”
千恩万谢的父子俩告别冯医生,一路轻快的骑车回家了。崎岖山路跟来时的路一样,但张海山觉得比来时有力气多了,两腿不停的蹬,一直不累。
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母亲马上去厨房做饭,中午母亲一个人啥也没做,只吃了早上剩下来的饼子。买的两条鲫鱼早已清洗干净,就等晚上回来红烧。
母亲一边低头做饭,一边听父亲在兴奋地说着一路的见闻,如何找到冯医生的家,又如何见到冯医生,冯医生又说了哪些话,父亲都一一说给母亲听。
父亲把激动喜悦的心情,一丝不错的传达给母亲,母亲满面春风的忙着做饭,感觉这一年遭受的受的苦难终于走完了。想到那些深夜里哭泣的时候,哎!母亲叹息了一声,她甚至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父亲按照冯医生说的开始煎熬草药,母亲忍不住仔细看,大多不认识,只有玉米须是确认的。志平疑惑地说这也能治病,母亲却高兴地说:“玉米须是的呀!往年在生产队时,魏书记家就熬这个给他老父亲喝,老人家也是这个病,也活了七个多岁。”
这仿佛是一个佐证,玉米须也是降糖的药材呢,父亲把草药用清水冲洗干净后,用砂锅熬起来,志平看到煤气灶上蓝色的火焰舔着黑乎乎的砂锅。他就心感觉锅里的药材在沸腾,释放着药性,等会他就喝一口下去,让药材像精灵一样在他身体里穿行,最终找到胰腺坏死的部位,不停地唤醒沉睡许久的胰岛。终于有一天胰腺像是睡了一觉似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醒来,志平的血糖立马就恢复正常了,随时随地的想测就测,数值永远在6上下,这是志平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哟!
现在终于让志平完全拥有了,他像是错过了许多美食,错过了许多美丽的女孩和美好的时光,现在他再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