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了哪里,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搞得跟聊斋里的狐狸精似的。”
王欢狡黠地笑道:“我是一直在你身边的白狐啊,人来我走,人走我来。”
说的志平朝她扮鬼脸,做势要掀开王欢衣服,看看狐狸的尾巴。惹得王欢往后躲去,如实告志平她只是去了图书室,灯都没开,在黑暗里转了一圈,见老徐下去,就又回到财务部。
志平又说到老徐临走时的说那句话,然后得意地说:“我能丢什么呢?只是为了王欢丢了魂吧。”
王欢听了并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说,财务安全是不能大意的,老徐连夜晚上赶回来把汇票交给财务,他就觉得一切都安全了。如果财务室弄丢了,责任岂不重大?
志平微笑的说:“承兑汇票丢了也没有关系的。只要没有背书,也就是一张废票。再说,即使背书了,那也只能进公司财务账户,是专款专用的。”
王欢虽然听得明白,但还是觉得志平很执拗,便说:“你讲的很专业,也很对。但老徐未必理解。他认为,支票汇票一个样,拿到银行就是钱,这么大笔货款当然不敢自己带了。再说,这张支票即使没有背书,如果落到坏人手里,串通银行工作人员作案,是不是也能把这笔钱弄走。而且让你毫无察觉,一点痕迹也没有。”
一番话说的志平沉默不语,第一次感觉到财务和犯罪离的这么近,好像就是同一扇门,开和关的区别。又想到出纳会计的职务犯罪,那真是层出不穷的,他们毕业那年看过很多印象深刻的案例。
安静了一会,志平问王欢,考试的书都看到哪里了?王欢笑笑说:“图书室刚运行,借阅较多,等稳定下来再看书。”
志平叹了口气说:“我好久没回浮槎了,家里还有好多大学时留下的资料和考试大纲,下次带来给你看看也好的。”
王欢惊讶道:“你老家是浮槎的吗?浮槎我去过哎。”
这回轮到志平惊讶了:“你怎么会去过浮槎?”
“是啊,我跟你说过的,我这边是养父母,亲生父母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今天你该知道了吧?”
志平既惊讶又欢喜,他真没想到王欢原来还是老家人呢?又听王欢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去过那里,只记得一条青石板路当街穿过,两边商铺全是一块一块竖起来的木板,店铺二楼还有木制阁楼住了人。老街的模样让我印象最深,后来看《水浒传》,老觉得潘金莲就是在那里用叉杆打到西门庆的。”
志平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了得,了得,你竟然认为浮槎镇就是紫石街。哎,真想不到你还是我们那边人。”
王欢点头道:“是又怎么样?我也不回去的,我在这里长大读书,一直很幸福,我爸对我很宠,我爸把我妈的养老金都买了,他们老了也不会让我操心的,我爸说希望我能去市里,不要回浮槎。”
志平觉得王欢这话说的实在,人出生在哪里是没法选择的,但长在哪里,这是至关重要的,他爸妈给自己买足了养老保险,不会让女儿有一点点负担,那就是不愿他回浮槎了。王欢又说,她感觉那边的孩子多,日子苦,不如这里的独生子女的条件优渥,她对那边只是一种寻根的情感和好奇,对这边才是父母情深的日常生活。志平忍不住抱紧王欢,他觉得只有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才是一种完美的幸福,生下来就被抱走也是人生体验的一份缺失。
志平由衷地划过一丝心疼的感觉,抱着王欢舍不得放开。王欢说她去浮槎呆了几天,回来时听她妈说她不在家的那几天,她爸每天早上起来看不见女儿就很失落。面对女儿以前梳头落下的长头发,暗自垂泪。自此以后,王欢就很少提浮槎了,只是放在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世有那么回事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书桌上的小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王欢抬头说:“不早了,该回去了。”
志平又不舍得亲了她一下,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六
4月份报名自学考试的5个年轻人,到快考试的时候都无声无息了。小莫的《大学语文》辅导书像是老师用书一般的崭新,甚至印刷连页的纸张都没裁开过。
王欢最近倒是每天抓紧零碎时间,对着墙角唧唧复唧唧的背诵。那分明就是临时抱佛脚了,晚上跟志平在一起时,也是让志平拿着资料来考她,倒也严肃认真。
考试前一天,王欢和几个年轻人赶到天黑前在七中考场附近住下,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早上考场。
次日7点钟的时候,考场外的马路上早已零零散散都是学生。每个人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