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不清楚,我也不想再说,这事对双方都是伤害,两人都输了,没有赢家。”
吴镇看到父亲抽着香烟,一阵阵的烟雾缭绕,仿佛是一个不真实的父亲,在说着一件虚幻的往事,而他自己就是当事人之子。
吴镇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们要打架?
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我一个大男人红脸汉,总不能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那为什么又要决定跟杨姨在一起?
那是打架之后了,我无家可归。
晓不晓得你的这个决定伤害了多少人?
别人与我无关,我只觉得对不起你们兄弟俩,但我也过年回来看你们呀,后来在工地打了两年工,包工头跑了,这又不能怪我。
唉,说到底的话,对不住你们两个小的。
吴镇看到喝酒的父亲突然两眼含着泪水,父亲停了一会平复情绪,继续说到,
我在外面工地呆了两年才知道生活有多苦,可没钱也就没脸回来,直到政府后来介入处理拖欠农民工资的事,我才回来了,但还是没拿到什么钱,两三年的时间耗掉了,后来留在大队里烧饭,虽然工资少,但就在家附近,离你们近。
父亲去乡政府的事,吴镇已经记得很清楚了,他没在那么痛恨父亲,只是问他回到上吴村后为什么不跟母亲在一起?
“我们俩相互都讨厌了,他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她,摔破的镜子重圆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破镜重圆的词,吴镇想这个词一定是父亲下半生经常琢磨的吧?他也后悔过吧?
只听父亲继续说道,现在你哥参军报国,过几年就会转业了,你也成家立业了,这个家终于还是能团圆到一起的。我们也不再提那些事了,一切向前看。父亲又一次提到两个儿子一个参军一个大学毕业,这或许是他这么多年来为面子打的一个彻底的翻身仗吧?
吴镇看到大伯,二伯两个大家庭的十来个男丁都来上祖坟了,父亲立马招呼大家坐下来,母亲和小静都过来收拾桌子,堂兄看到眼前清亮的黄静,便问这是谁家女儿?吴镇妈满足地说是吴镇带回来的。
那一刻吴镇心里被一种幸福和满足充盈着,多年来对父亲的不理解,今天仿佛释然了。他更加满足的是自己的长大成人,让父母回到一起吃团圆饭了。而未来可期的事还有很多,他仿佛看到这个偏离轨道火车又回到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