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缺少那些在一起共同相处的日子,缺少那些在省城自考时相拥亲吻的时刻,他又觉得老黄说的立马找一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别参照小王的标准去找啊,如果你还拿他来比较下一个女朋友,那说明你还没有忘掉她!
“情场和商场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有些业务能拿下来是因为很快就打开了局面,水到渠成。拿不下来的业务你就会有各种担心,时间不对或者场合不对?话说错了?样品不对?这些统统是你在为失败找自我安慰的理由。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知道你年轻有理想主义,这不是坏事。可你觉得这个世道是谈理想谈人生的世道吗?一切向钱看才是正道。如果你开辆小车市里有套房子,那所有问题不都是迎刃而解了吗?父母对女儿的婚姻不看好,不外乎就是一个理由,担心女儿结婚后没钱受罪。那如果对方家财万贯,还会担忧吗?所以谈恋爱跟做业务一样,不要绕来绕去,那么复杂,要目的性很强,要学会判断,学会从不同的视角来看问题。
“我再问你一句,你的事情告诉高总关注过吗?”
志平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
“那就对了嘛,高总都不关心的感情就等于是厂里绝大多数人都不看好的。你一定要学会看风向,看云识天气,不要等到雨砸到头上才想起没带雨伞。”
志平很平静的听老黄说完话,内心起伏不定,听完后又慢慢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是该抛弃理想主义而变得脚踏实地了,如此才能成熟,才能为别人接受吧?
那一夜两人在旅馆里不知聊了多久,直到清运垃圾的车在远远的地方响起了《好人一生平安》的电子音乐。寂静的夜空被电子乐拉的幽长幽长,仿佛是回到遥远的乡下巢湖岸边。柳树成荫,那个站在柳林下的小姑娘衣袂飘飘,溯流而上,宛在水中央。
那天中午两人才醒来,把这一周跑过的业务单位全部列出来,做了销售资料上交,两人共同开发的客户都备注清楚了。忙了半天,下午两人才坐车回九江市。
老黄问志平姜姚刘新兵两人谁更有能力成为销售负责人?志平很惊讶,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志平第一是觉得关系大于能力,于是说到姜姚的能力业务更强,但刘新兵可是能是二哥的亲戚还是的兄弟呢?
黄为军望着车窗外大片的田野,江南的春天早已花红柳绿了,不知名的小花也争相绽放,点缀着无际的春光里,那些红的黄的白的花儿们借着东风,尽情地挥洒着生命的颜色。
老黄悠悠的说:“你说的不错,若要长期在这里面,还在拍刘的马屁。至于能力,姜还是老的辣,虽然他年纪轻轻,却早已是老江湖了。我要是你的话,我不跟刘,而是跟姜,因为年轻多学点能力比学会拍马屁重要得多。”
志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当然明白老黄会拍刘的马屁,而姜姚的能力也让人佩服。老黄说他早过了拍马屁的年纪了,他现在一切只为做业务拿提成,虽然他承认会说违心的话,但跟拍谁的马屁没有关系。
老黄说还有另外一层意,那就是九江公司的业务员要拉平均才会有效牵制关系的平衡,如果都一边倒的拍刘的马屁,或者都跟着姜姚,那就破坏了平衡,而打破牵制平衡的局面是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一边倒的结果可能导致公司的销售领导层面临解散的厄运。
二
傍晚时,他们回到公司,志平刚进门见小何在门口销售展厅里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样子。志平上前关心地问怎么回事?小何还没说话,一旁的马厂长说:
他坐火车回来时,钱包丢了。
啊,志平惊讶地问,可丢了钱?
“钱倒是没少,只是发票丢了。”小何声音低低的说。
志平看到他可怜的模样,瘦瘦的脸上显得没精打采的苍白,又想到在外出差,饮食睡眠都不正常,便宽慰小何道:“没事的,把事情说清楚,丢掉的发票可以写一张代办条拿给马厂长签个字,别担心了。”
小何感激地朝志平看了一眼,又朝马厂长望了望,马国兴说那就按照会计说的办呗!
小何这才轻松下来,起身往宿舍去走。志平爬到二楼,坐下来时感觉自己已经能帮助小何解决难题了,油然而生一种担当的责任感。
以前在总公司时,自己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现在他可以安慰新来的同事了。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纷纷说着这几周发生的事,大多跟业务有关,只是老黄坐在旁边按住志平,提示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