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提醒刘经理说话靠谱点好吗?小应是什么人,他不了解吗?小王,他就更了解了。
然而事实却是,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人,做了他永远不愿相信的事。
想来小应和小王的很多事都不避讳小莫他们,总厂里的人全部都知道,只有志平一个人在九江努力的实践着曾经的诺言,他努力学习,要自学完管理学本科的所有课程。
他此时觉得小王不跟他玩,也不在乎他的承诺了。那些狗屁的承诺啊。
这犹如两个用力拔河的人,突然一人放手了,另一个非四肢朝天仰倒在地上不可。
志平靠在椅子上,回忆着近半年来,他们的关系一直停在见面不得,又陪伴不成,只能电话联系,然而电话却越来越稀少,终于再电话里也不愿意多说了。
这种矛盾痛苦持续好久,去年过年回去,他爸的盛怒哭泣让志平既伤心又悲悯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他彻底放下来了,未来肯定不能再跟小欢牵手了,想到这里志平一阵揪心的疼。从听到这个悲伤的消息后他一直强忍着不哭,现在一个人在宁静无人的操场涕泪长流,无声哭泣。
过了很久,志平才平复心情。想到自己刚才为了让姜姚他们放心,他故意说老早听说过了,其实只有小莫老早提醒过他,而当时却根本不相信。
小莫啊小莫,你也许你早已看出端倪,为什么不原原本本告诉我呢?志平对这个残忍的结局感到绝望,对自己一个人身在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的人出出主意,他还要强颜欢笑,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志平脑子里不停的琢磨着这场变故最有可能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去年元旦那次?还是托应达照顾小欢?他突然想到小应那时一直问他有没有睡过小王,现在看来也是早有预谋了。
然而小应又何必那么鼓动他去市里买房,让老王能接受他是浮槎人。
志平想不明白,越想越乱,然而却想起来有一次去乐平出差时遇到的一件事。
那时他每天都在盼望着王欢的来信,有次站在报刊亭前,对着一本读者杂志封面看半天,就因为有幅女孩的照片,志平莫名的觉得画中人的眼睛,嘴角和王欢有几分相似。等他明白过来时,已错过了第一趟去往乐平的班车。他于是买下那本杂志,等下一班车过来。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坐上了开往景德镇途经乐平的大巴,车在路上飞快的奔跑着,志平厌倦了窗外的山野景色。
这时候也不知道车到了哪里,上来一个女孩,打扮的看不出实际年龄,艳红的嘴唇,粉白的脸蛋,扎个一摇一摆的棕色马尾,眼镜没戴,却当成头箍别在额头一缕黄头发上。一件紧紧裹在身上的小牛仔服吊在肩膀上,露出一截白白的腰来。女孩个子不高,松糕鞋却足有十公分厚,走起路来左顾右盼的,小马尾一颤一颤地往志平这边的空座位走来,志平坐在最后靠窗位置,女孩便挨着志平坐下。
她一过来,志平便闻到一股很浓的香水味,刺激了志平朝她多看一眼。女孩坐定后主动问志平去哪里
“乐平”
“哦,我也是去那里。”
志平不接话茬,他转过身向着窗外看出去,远山的映山红一片明艳灿烂。但他转身时屁股碰了一下女孩的大腿,志平立马挪开身子。他没想到女孩的大腿也跟着移过来,志平便逃无可逃,屁股被女孩大腿抵住。两个陌生的异性身体靠在一起,志平自觉的热血汹涌。女孩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微微笑着朝志平瞅了一眼。
那一刻,女孩像是个打架赢了回来的勇士,骑在墙头吹着口哨,响彻夏日的天空。
这一幕是志平小时候同村的大头经常欺负他时,总是骑在墙头吹口哨。也就在一刹那,志平猛地抬起屁股,一下子坐在女孩腿上。女孩吃了一惊,她盯着志平说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
志平一句话也不说,伸胳膊就把女孩的头揽在怀里,女孩小声的说:“哥哥,别,别啊,我会喊出来的。”
志平始终眯着眼睛,紧紧的按住女孩的上身,他要牢牢的控制住这个风情万种又艳俗撩人的小妖怪。
好像没一会车子就进了乐平站,志平站起来拎着包就往外走,女孩跟在后面像蔫了似的,再也不敢张扬了。下车时志平仿佛听到售票员在鄙夷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哟,都搞不懂。
出了车站,女孩还在志平后面问:“你喜欢我吗?”
“我有老婆了,但不是你呀。”说完志平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觉得无比轻松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