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的这点迷药,是最低等的蒙汉药,你好歹用点乙谜,我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郑川有些无语:“这药是你哪个小弟家里祖传的偏方吧?”
马军向其中一个小弟怒目而视:“你不是说你祖传的秘方无敌吗?”
“我,我太爷传下来的,我用过呀,效果是很好,你看大嫂不就不行了吗?”小弟有些慌张的说。
“废物。”马军一脚把他踹飞,他吼道:“郑川,你就一个人,你真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逃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吧。”郑川突然解开衣服,只见衣服里赫然又装着一排雷管。
确实,对方几十号人,手里拿着家伙,郑川打不过他们。
但劳资出来混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腰上,怎么,大不了一起死。
郑川的举动让这些人明显慌张了,所有人都吓的退了好几步,和郑川拉开了距离。
“大家不要慌,这东西是假的,上次九哥就被他坑过。”
马军定了定神:“郑川,老子的命不值钱,老子不信你真敢和我们同归于尽。”
“那就试试?”郑川冷冷的盯着马军:“谁还不是死过的人?来啊,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他说着撕扯着胸口的衣服,上前几步。
马军连忙退了几步,说不怕死是假的。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可不想被炸的血肉模糊。
眼看郑川搞不定,马军只得点头冷笑:“好好,郑川,老子承认你有种。”
“这样,今天我不为难你,你滚,我们的恩怨以后再说。”
“我要带她一起走。”郑川指了指皇甫意寒。
皇甫意寒一双桃花眼在郑川眼上瞄来瞄去,唇角甚至带上一抹笑意。
“你特么休想,别给脸不要脸,皇甫意寒今天必须死。”马军发起狠:“她今天不死,死的就是我。”
“那就是没得谈喽。”郑川两手一摊,一把拉开了引线。
刺啦啦,雷管的引线泛着火花,一路变短。
“啊,要炸了,躲开,快躲开。”
一群小弟们慌了神,他们抱着鼠窜,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死吧,都下地狱吧。”郑川索性把所有的引线都给拉开。
随即他解下身上的这一排雷管,猛的向人群中丢去。
所有人都哭爹喊娘的四散逃跑,郑川趁机一把拉住皇甫意寒,没命的向后门的方向跑去。
那一堆的雷管引线燃尽,发出噗噗的响声,一个个的全部都哑火了。
但一群人都抱头鼠窜,脑袋都扎到桌子下面。
好半天,没有动静,有个小弟发现不劲,他跑去一看,不由得大怒:“军哥,这炸弹是假的。”
“郑川,我日你姥姥,追,都给我去追。”马军跳起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今天一定要皇甫意寒死,她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们。”
别墅的后门直通山林,郑川是跑的快,但皇甫意寒中了迷药,现在双腿酸软无力,根本跑不快。
扑通,皇甫意寒又摔倒在地上。
郑川无奈,返身回来扶起她。
“郑川,你走吧,我实在走不动了。”皇甫意寒气喘吁吁。
她清楚,她现在就是累赘,如果郑川带着她,两人都走不远。
“别扯淡了,把女人丢下?我郑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郑川一把背起她,抄着一个小道进了一片山林。
皇甫意寒抱着郑川的肩膀,神情有些震颤。
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几乎相同的话浮现心头。
“丢下老弱妇孺?我郑方舟做不到。”
低沉的声音,坚毅的面容,恍然间又出现在脑海中。
边境,丹河镇,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屠杀,血腥味仿佛近在咫尺。
看着他毅然返身,十五岁的皇甫意寒颤声开口:“你的真实名字,到底叫什么?”
“我叫郑方舟。”他微微一笑,转身看向皇甫意寒,他的音容就此定格。
皇甫意寒闭上眼睛,她颤抖着手,紧紧的抱着郑川的脖子。
他…把所有生的希望留给了她,毅然返身回到那人间炼狱。
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那年,边境暴乱,与境外仅有一水之隔的丹河镇如人间炼狱。
丹河血案,在档案室尘封,一晃便是十四年啊。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