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破败的景象愈发变多,一些惨死的尸首直接就赤裸裸地被丢弃在路边,但这些大多是病死。
因为根据首领对他解释,这一片区域领地归属经常变更,战乱频繁,饥荒和瘟疫横行,可以说是非常混乱的恐怖之地。
这里的人往往生不如死,老人失去劳动价值直接就被杀死当口粮,小孩和女人经常会用来交易换取粮食。
总之,只要这里不是重病病死,往往都不会留下全尸,直接就是被分食干净。
因为太缺食物了,当官的也不管事,大量难民犹如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
正是如此,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就非常危险,保不准就有一些不要命的难民追着他们。
再又被一些暗处的人趁机,就很容易陷入危险境地。
船员一路上面色平静,实则他内心早已胆战心惊。这些一幕幕惨烈的样子,一路上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就连一些树皮都已经被扒干净。
他穿着一个厚重的大衣披风,内部还穿着铠甲,帽子下也是隐藏着一个坚固的头盔。
从外面看,这披风完全把他隐藏住了,并且把他身材撑起的壮大了许多,倒也是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突然,船员小声地问:“还有多少里可以离开这里?”
首领评价道:“早着。还有差不多一千里一百里。这才刚开始,越往深处走,就越是危险。”
还没等船员回应,首领就沉息道:“为了把你送回去,我可是搭上这么多弟兄们的安危。”
船员没有回应,他保持沉默着。单从这话,就仿佛首领是刻意强调他们损失很大,隐晦地告诉他回去以后必须要得到重赏。
但从语气中却这种意味并不明显,不知是否是船员错觉,他隐隐得从首领的话语中听出一丝苦涩。
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欠别人很大的人情的感觉一样。
他选择默不作声,额头轻靠在二当家的背上,微低着头,闭着眼,养着神。
随着逐渐深入裹界,原本还有些树木花草的景象都已经不复存在。
远远望去一片荒凉,村落中早已没了生气,蔓延着战火,满是残垣断壁的景象,棕黑色的土地上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烈浩荡的战争。
这里大多是些平民百姓,少部分死掉的是士兵。
从士兵佩戴的装甲看来,许是防御军队,其中还有少许的其他形式的盔甲。
显然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里的守备军和平民都死了,或者守备军逃了,但平民只能等死。
突然队伍立刻慢了下来,首领吆喝一声,“随时准备战斗,老二带着人先走,其余三人跟着我垫后。”首领迅速指挥命令着。
还没等船员反应过来,他们这批人马就开始调转方向,朝着村外山坡跑。
船员匆忙地观察四周,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了,远远望去,从村子两侧房屋中间缝隙中看到一大批人马正朝着村落赶来。
前方还有高举着旗帜的士兵,显然是来扫荡村落幸存的人。
只是距离还有些远,他们行动反应迅速,立刻便隐入了建筑的视野盲区中,马蹄飞奔地跑。
后面的五十步左右,正是首领带着的三个人。
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其他马上的人便跳到了首领马上,总共四个人,两匹马,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均持着长弓。
如果被发现,那么就先来个先发制人,把那带头的给射杀了。
首领选择这两人垫后不无道理,这两人都是山寨里出了名的百发百中的射箭高手,尤其这种远射,给他一把好弓,他能精准取敌方首级。
但对方是军方之人,轻易感知到十多匹马震荡地面的微小震动。
其中带头的把总翻下马,耳部贴于地面,在四周周旋少许后,他即刻上马,疑惑谨慎道:“有人,数量还不少。”
莫非也是哪个把总的兵?他思考些许,但这种战乱区域,没有经过上级批准,不可能这么随意地平白无故的出现一支队伍。
但他又犹豫了些,因为这次他也就带了二十多人,虽然装备精良,但看样子,对方估摸着也是有几十人。
目前看来他估计在明,也不知对方是懒得与他纠缠还是要劣势于他们。但若是对方装备精良,贸然上去必然会吃亏。
想想就不寒而栗,这战乱时期,官员一批一批的换,指不定哪天他们守的城就被攻破了,所以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