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雪怡像没看到他诧异的目光一样,说道:“既然要跟我一起调查魔教,你需要知道些必要的信息。”
“啊……哦,好的,师姐请进。”
萧飞挠了挠头。
两人坐在桌边,他给白雪怡倒了杯茶,过程中,后者有意无意地提起最近天岚宗的变故。
“你知道吗?关欣悦被逐出宗门了,叶琳萱似乎也因为身中诅咒,不久之前在家丧命,听说死状凄惨,不仅脸上毁了容,身上也不满剑痕,叶家主受不了打击,险些昏厥。”
“白师姐跟我说这些作甚?”
萧飞冷哼一声,说道:“关欣悦的事情,池长老已经同我说过了,那女人忘恩负义,趋炎附势,我就实话说了,当时在外门试炼之中,就是她将尸血兽惹怒,害的大家险些丧身兽口。”
“正儿八经的心思没有,整天就知道依靠男人上位,以她的资质,被逐出宗门实属正常。”
“至于叶琳萱,死了也是活该,仗着家族背景和那欧阳烈四处招摇,保不准就是得罪了哪方强者。”
萧飞神态自然,语气也是风轻云淡。
至少从外表上来看,白雪怡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原本以为关欣悦和叶琳萱的事件都有萧飞从中作梗,但现在看来,可能事实并非如此?
“你方才提到外门试炼,既然明知道是关欣悦做的手脚,那为何不上报?”
“自然是因为我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举报,也只是引火烧身,徒增麻烦罢了。”
萧飞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
“白师姐若认为她们二人的事情和我有关系,那怕是找错人了。”
说完,他脸上露出些许不悦的神情。
“你误会了。”白雪怡适可而止,解释道:“不过就是想起这些事,随口一说罢了。”
和她想得一样,萧飞表面吊儿郎当,实则心思缜密,这样的人,大多明哲保身,不会轻易在宗门众多长老的眼皮子底下杀害同门。
还是她多想了。
不过就算是萧飞又能怎样呢?
白雪怡摇了摇头,不管是关欣悦还是叶琳萱,都是罪有应得,就算真是萧飞做的手脚,她也不至于向长老们告发他。
“师姐不是想说渡血教的事情?”
“嗯,说起渡血教最初现世,是在六百多年前。”白雪怡开始娓娓道来,“最初,渡血教的创立者是一名魂道修士,名为陈应劫,修为在元婴后期,虽说天赋超绝,但偏偏喜欢研究一些偏门的术法,丹药,久而久之,便误入歧途,并且创立渡血教,意图颠覆王朝的统领,成为这东洲唯一的超级势力。”
“但毫无疑问,渡血教的行径惹得天怒人怨,最终,教主陈应劫也死在了五大势力的围攻之下。”
白雪怡喝了口茶,皱眉道:“按理来说,魔教当时的成员已经被屠杀殆尽了才对,为何还会忽然现世?”
“师姐,这渡血魔教之人,有何特征吗?”
萧飞思虑半晌,问道。
“凡是服用过渡血教丹药或是修炼过其武技的修士,魂魄内都会印有一个血手印迹,这代表即便他们身死道消,也仍旧是渡血教的教众,自愿将魂魄献给教主或是长老。”
“竟如此邪异?”萧飞先是一惊,而后皱了皱眉:“可是,修士的魂魄至关重要,在没有法宝和武技的情况下,我们怕是很难查看每个人的魂魄状况吧。”
“的确如此,而且我今日出手斩杀莫天离,已经是打草惊蛇,也不知渡血教众人会不会离开令山城。”
“不论如何,魔教现世,必然留下值得注意的蛛丝马迹,就算他们离开,我也有一万种办法找到他们。”
白雪怡面无表情,将茶杯重重地敲在桌上。
……
此时,某座密林深处。
“五长老,我们、我们实在没料到,那个天岚宗的外门弟子竟然如此强悍!”
魏焰晖和江虬顶着个猪头,跪在了黑衣人面前。
此人,正是今日和林砚战斗的强大修士。
“还望五长老饶我们一命!”
“行了,赶紧闭嘴吧。”
五长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跪着有什么用?你们跪下来认罪,难不成莫天离就能复活?还是整个镇山帮就能复生?”
“滚起来。”
“是,多谢长老!”
魏焰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