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平原,过了高唐港,进入青州地界。
众人没有在路上耽搁,一路来到北海。
孔融亲自接待了秦炎一行人,得知太史慈出身东莱,也曾为青州吏员,更加热情。
得知好友祢衡加入到秦炎麾下,孔融十分惊讶,好奇他是如何说服祢衡的。
毕竟祢衡是什么脾性,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秦炎笑了笑,只说是巧合,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祢衡醒悟,其中细节,自然不可能告诉孔融。
况且祢衡在给孔融的信中都没有提及这事,他更不能详说,这也是出于对于祢衡的尊重。
孔融作为孔圣后人,又在当世有才名,秦炎对他也很是尊敬,向他请教了许多治理地方的经验,孔融都一一为他解惑。
“焱升治下幽州,远胜我这北海国,何来请教一说,不过是互相交流心得罢了。”
见秦炎对他行礼,孔融坚持不受,只当这是互相交流。
是夜,有两人自称左承祖、刘义逊,乃是孔融麾下,请求与秦炎相见。
才一见面,两人纳头便拜,请求跟随秦炎左右。
“孔融已非昔日那个孔北海,王子法、刘孔慈这般凶辩小才都能成为他的心腹,却不重用我等,这般只重虚名,胸无韬略的人,已经不值得我二人追随。”
秦炎不忍明珠蒙尘,思虑片刻也就答应下来。
二人拜谢,趁夜色在秦炎亲卫的护送下弃官而去,前往渔阳去了。
孔融得知王刘二人弃官离去,长叹一声,颇为惋惜。
在北海停留了两日,得知秦炎一行要去东莱,孔融让人在一旁跟随,侍奉左右。
太史慈近乡情怯,怀着忐忑的心情总算回到黄县。
已经有数年时间不曾回归故乡,幸好还有乡邻认得他,得知他如今在秦炎麾下为将,都纷纷夸奖他出息了。
趁太史慈祭拜先祖,秦炎命人买了许多粮食与日常物品,以太史慈的名义分给那些乡邻。
顿时那些乡邻全都千恩万谢,夸奖太史慈没有忘本,当了将军也不曾忘记他们这些乡亲。
等到太史慈得知此事,充满感动,对秦炎更加忠心。
本想着今日就此离去,却被那些乡里再三挽留,让众人在家中留宿一晚。
盛情难却,秦炎等人只好依从。
“多么淳朴的乡里百姓。”
秦炎夜里默默感叹,明明自家的生活已经十分艰难,还要留下秦炎这一行百十余人。
第二天一早,秦炎一行人便就此离去,不愿继续打扰这些乡里。
又让人在各家留下了一些银钱,算是报答。
那些乡里百姓看着桌案上的银钱,对秦炎等人充满感激,感慨太史慈跟随对了人。
行到即墨,忽然被一伙贼人拦住去路。
“哪里来的行人,将手里值钱的物件全都交出来,本帅还可以饶你等一条性命!”
这一伙贼人足有两三百人,皆是头戴黄巾,为首之人手持一柄宽刃大刀,拦在秦炎一行的前面。
“看这番打扮,不像是山贼,更像是黄巾贼。”
太史慈在秦炎身边提醒,与赵云将秦炎护在身后,身后百余名亲卫也都抽出兵刃,戒备起来。
“倒是有些见识,本帅正是当初叱咤青州的黄巾渠帅,管亥,如今兄弟们落了难,诸位就不要不识抬举了。”
管亥凶狠一笑,随着他抬手,周围的弓弩手立刻拉紧弓弦。
“不用在意我,尔等尽可放开手脚厮杀!”
秦炎面色平静,被数十枚锁定还能如此淡定,管亥也是惊讶。
莫不是哪里的游侠儿,还是哪家的小将?
管亥一时间游移不定,自从被刘备击溃,他带着残余的部下东躲西藏,加上有泰山贼在一旁虎视眈眈,几番争斗下来,他麾下也仅剩这数百人,只能占山为王,勉强度日。
如今见那三人都是气度不凡,临危不乱,身后那百人,手中兵刃一看就是制式兵刃,如今能够肯定是哪家的小将出游来了。
“管某的刀,不斩无名之辈,那三人,可敢报上姓名?”
管亥留了个心眼,没有贸然动手,只是虚张声势,让人报上姓名,摸清底细。
“某乃常山赵子龙!”
“东莱太史慈是也!”
至于秦炎,并没有开口,如果是聪明人,知晓赵云与太史慈名号的人,都能猜出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