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之中。
州牧刘虞坐在上首,骑都尉公孙瓒坐于次席。
至于秦炎与刘备等人也都分席而坐。
原来,之前那一彪军马便是公孙瓒,听闻蓟城危难,星夜驰援而来,又因为途中遭遇叛军,这才耽误了时间。
“目下张纯叛军新败,但仍旧猖獗。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酒过三巡,刘虞端正了身子,环视在场众人。
“叛军新败,蓟城这里已经无虞,然州郡其他地域,尚有贼寇侵扰,某接到求信,叛军已经逼近辽西,愿率本部兵马,亲自前往解围。”
公孙瓒率先出言,他本意趁蓟城之围入主城池,不曾想有秦炎力战退敌,被刘虞抢先了一步,已经失了先机。
再者辽西是公孙瓒岳父刘基所辖,也理应由他亲自前往救援。
刘虞点头,深以为然,笑吟吟的称赞了一番公孙瓒的忠孝,又让公孙瓒自行决定何时动身。
“张纯张举之流不足为虑,虽然号称十万之众,但无论甲胄,军器,还是军纪,都不能与官军相提并论,更何况,张纯此人,专权跋扈,性情残暴。”
“使君可张榜安民,广济百姓,同时通告全境,悬赏贼首张纯张举,至于其他从犯,可以减轻处罚。以使君贤名,想必定然能够有所成效。”
田畴起身,将心中所想全部陈述,让刘虞不由得眼中一亮,其中想法,与他心中思虑不谋而合。
“不知焱升可有计策?”
刘虞对田畴的回答很是满意,接着将视线投到秦炎的身上,显然对于秦炎同样很是看重。
“下官以为,对待贼寇,当行雷霆手段,也要使用仁政安抚。”
“子泰所言,便是仁德之政,同时,使君也可调遣兵将,尽力绞杀贼寇,以天兵之威势,定能够让贼军大败,由此心中畏惧。”
听闻秦炎所说,在场的一众武将全都精神大振,眼中流露出兴奋,显得跃跃欲试。
就连刘备听闻也都感觉激动起来,如今他虽然被刘虞封为都尉,却是借了刘恢的书信推荐,在朝廷之中,仍是因鞭打督邮获罪之人。
免除罪名,一直是他这些年来的夙愿,如今或许真能够凭借战功实现。
“使君可将麾下分为两路,主力衔尾追击蓟城溃军,驰援其他州郡,即便不能战胜,也能牵制。再派一支奇兵,直抵渔阳贼巢,以如今贼军铺展的浩大声势,渔阳定然守备空虚。”
“妙哉!”
“行军以正以奇,焱升果然有大才。”
刘虞抚须称妙,秦炎给他带来的惊艳,让他生出爱才之心。
“使君,备不才,愿请命奇袭渔阳。”
刘备思绪快速转动,抢在众人之前,率先请命。
刘虞欣然同意,对于刘备三兄弟的勇武,他已经有所领略,也有心提拔这个同族。
随后,刘虞神色郑然,接连发出几道政令,将方才宴席上众人的谋策落实下去。
这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田畴一步青云,被刘虞征辟为从事。
秦炎虽然职位没有发生变化,但被刘虞指定,总领蓟城大小事务,等到日后平定叛乱,自当上报朝廷。
众人心中都是十分清楚,秦炎与田畴这两个年轻人,未来不可限量。
于是,等到宴会散去,立刻有许多官员凑上前来,与秦田二人攀谈起来。
公孙瓒看了一眼秦炎这里,虽然有心招揽,只是军务紧急,不能耽误,当即辞别了众人,连夜带领本部人马出了蓟城。
好不容易应付了那些人,不想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也在厅外等候。
“玄德兄,深夜等在此地,莫非是酒宴尚未尽兴?”
“明日还要出征,今夜酒宴刚好,微醺。”
刘备脸色微红,脑中却是十分清醒,甚至比以往都更加清晰。
“备欲为国尽忠,建功立业,只恨我兄弟三人空有气力,未有谋划,还请两位贤弟教我!”
田畴愣了一下,秦炎也微微惊讶,没有想到刘备不顾年龄差距,不耻下问,向他亲自请教。
“哥哥你这是?”
张飞还想说话,被身旁的关羽拦下,看到几人的神情,也立刻闭口不言,静静站在一旁。
见秦炎没有动作,田畴也没有表态,只是暗自思索,秦炎究竟会如何回应。
“玄德此行,当时摧枯拉朽,风卷残云,何须谋划,渔阳兵力空虚,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