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
是今天陵曲分局值班的副局长王永富到了。
师傅还是师傅,徐飞听话收枪入套。
“怎么搞成这样……”
王永富圆滚滚的身子,跑过来处理这麻烦事。
他先是问了医生情况,还好,两个都送得及时,伤得也不深,都没什么生命危险。
又了解了下现场情况。
徐飞说这是有预谋的埋伏和袭击。
而老黄毛一口咬定是民警误伤好人。
“这放鞭炮而已,有什么关系,小孩子闹着玩嘛!这你们联防队那小伙子,上来就打,这我儿子不就防……那个正当防卫了吗!再说了,这我崽也没拿‘管杀’,凭什么打他啊!”
见老黄毛还大言不惭。
徐飞冷哼一声:“都是成年人,往派出所扔鞭炮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今天敢扔鞭炮,明天是不是就要扔炸弹了?你儿子这个事,就不说了,我亲眼看见一堆人打我们联防队员,这件事还没完,这批人一个都别想跑,等你儿子腿好点,一样要抓进去!”
“你敢!?”
王永富见现场要失控,赶紧把人都带回所里。
这边让黄哥这边把平时和儿子玩的几个人都找来,这老滑头当然不肯。
徐飞也不惯着,谈不好就,连夜就自己开始摸排,把这黄哥儿子给弄清楚了。
这小黄毛叫黄雷。
也是社会渣子,平时帮忙盯着家里的水泥搅拌站,这种生意本就带点灰产,三天两头的起冲突。
不养人不行。
果然到搅拌站一打听,昨晚打小李的,就是平时小黄毛带的这群人。
徐飞点齐队里弟兄,连干了几天,把这伙人抓了个七七八八。
江湖上混,最不讲的就是义气。
稍微逼一下,这伙人都指证是那晚就是黄雷带着他们去找姜家池派出所的事。
本来说要干一个短发的年轻民警,结果追上来是小李,他们就先收拾再说。
小李腿上挨的那一下,正是黄雷戳的。
听到这。
徐飞额头青筋暴起,他已经明白这事就是冲自己来的。
不管这黄雷后面是谁,既然这么没下限,那自己都不会放过。
这天,陈文特意过来,把他叫到办公室。
他给徐飞递上一根烟,语气前所未有的客气:
“这家伙挨了你这一枪,腿上这辈子就有个洞了,他父亲你也知道,毕竟是本地有势力的人物,对我们所里工作也算支持,小李那边伤得也不重,是不是拘留几天叫这家伙多赔小李点钱算了?哦,对了,他们家也说了,只要不刑拘他们儿子,还给你上门道歉,拿点损失。”
话说的软,态度也软,估计是黄家回去后想通了,知道这姜家池的指导员是个硬茬,得罪不起,这才给了个算不错的条件。
但徐飞话一听完,毫无停留的一把将烟推了回去。
“小李那边该出的医药费、养护费,他都应该出,我一分钱都不要!要是拿了他的钱,那以后整个姜家池的人就都会说‘给钱就可以揍警察啦!’‘你看我们黄哥,上次打了派出所那小子,赔点钱而已嘛!’”
“你别这么极端,这事没那么严重……”
陈文还想在这件事里面做好好先生。
但徐飞眼神一狠:“我们追他是为了所里的尊严,打他们是为了制服犯罪分子,但是他们殴打小李,还动凶器,那就是挑衅我们,挑衅公安机关!这都放过他们的话,弟兄们怎么想?以后还要不要出警了?陈所你要是只拘留那孙子几天的话,这我现在就跑医院去,直接一枪崩了他!大不了大家都别过了,我死也不会对不起弟兄!”
这话说完,陈文再也不敢提调解的事,他知道徐飞这种狠人说到就做得到。
于是这案子还是按刑案往下办,黄雷见到徐飞带着刑拘通知书时,来找他时,整个人脸吓得煞白。
“这事,已经定了,刑案,没得说。”
徐飞冷冷把通知书在他面前晃了晃。
黄雷此时再见徐飞,就像老鼠见到猫,腿抖得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
但徐飞语气一转。
“但还有个机会,能争取从宽、甚至缓刑……”
听到这,这黄雷忙不迭地点头。
“干部你说,你说我都认!”
徐飞眼睛盯着他:“这次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