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拉菜市口砍了痛快,免得一个个的病了、痛了的让为娘伤心,还有,承乾你是怎么当大哥的?本宫是怎么教诲你的,他们两个年幼不知轻重,你这年长的哥哥这些年白活了?想让为娘家法伺候吗!”
长孙越说越激动,李恪只能脱掉暖被拜倒,“大娘,您屈说大哥了,是儿臣少不经事不慎落水,亏得大哥和五弟及时营救才捡回条命来,一切都是儿臣引起,若要责罚您就责罚儿臣吧,不关大哥的事。”
长孙连忙把被子捡起又给李恪扶起来盖好,把旁边的暖炉又往近了调调,“什么大娘姨娘的,宫里哪个孩子不是本宫亲手带大的?不小心落水?身上有没有摔伤?来人,请御医!”
长孙一席话说的李恪泪眼涟涟,一直以为身份的桎梏导致大家都不愿意亲近他,没想到是自己作茧自缚了。
再次拜倒,“娘,儿臣没事儿,劳您挂念了。”
长孙给他掖好被角,“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行了,暖和暖和,快把这碗姜汤喝了暖暖身子。”
暖阁门忽的打开,一道人影在内侍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是杨妃!在听说自己儿子和太子魏王一起落水之后,便匆忙赶来,生怕来晚一步活生生的儿子变成冰冷的尸体,毕竟历经两朝皇室,她见过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一进门正看见堂堂长孙皇后正亲手一勺一勺的喂着李恪喝热汤,而长孙的两个儿子被婢女按着猛灌,就像两只缺氧的王八一个劲儿的张嘴...
“杨妃,大冷的天你怎么跑过来了?你身子骨这么弱,别着了凉”李二回过头问道。
没想到李二也在,杨妃盈盈下拜,却被长孙拉住,“莫要担心他们哥仨,他们的父皇对他们有话说,你一直在寝宫将养身体闭门不出,你我姐妹却是许久未见了,正好西域那边送来了上好的香料,我们一同去挑选挑选。”
看着母妃李恪躬了躬身,随后杨妃便被皇后拉走了。
...
李二拽过垫子坐在哥三面前,今天这屋里除了父子四人一个外人都没有,大伴无心都不在。
“喏?朕的三个大少爷,说说吧,今儿个什么章程啊?”李世民吸溜一口茶。
“朱雀大街纵马狂奔这个咱们就不说了,马踏皇城这个事儿你们爹朕干了一回之后就没人敢策马皇城,行,这个咱们爷三也不提,咱聊聊你们先是抢了中书奏章,又跑去太清池捉王八是怎么个事儿?”
李世民玩味的看着哥三。
“你呢承乾,一个太子两个皇子,你这更厉害,瘸了条腿都敢跳河捉鳖,厉害厉害,怎么样?抓到三条腿的王八没?”
承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愿意为自己嘴够毒的了,跟自己爹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拱拱手,“事情也并非父皇想的那么复杂,只不过臣弟递上去的奏章儿臣觉得有问题,怕来不及取回便着急了一点。”
李世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承乾微微颌首,“就在今早臣弟把即将行文的奏章拿给我看。”
“发现哪里不对?”李世民斜着眼睛看向承乾。
“太快了,而且太草率了。”承乾摇摇头。
“按理来说,儿臣都能看出的问题,整个门下、中书二省怎么会看不出来?反而一路顺畅的走到中书令的手上?”
“整个二省有一个两个酒囊饭袋儿臣以为情有可原,毕竟老爹欠下的人情比较多,塞两个门人故旧的二傻子亲戚做小吏这都正常,但是这么一封满目疮痍的行文,那些有着多年执政经验的名臣干吏却没看出来,这就不可能了,也十分不对劲儿,儿臣以为,要么整个朝堂等着看儿子的笑话,要么就是其中有宵小了解这里面的关翘,故意推动这个行文顺畅的流转了下去,就盼望着中书令一旦老眼昏花,执笔画押之后,即可为祸天下,到时候,只需要来个人往御史台那么一跪,你儿子我可能就彻底废废了,吴王、魏王这俩跟我羁绊甚深的两个王爷,除了远放离京,也没有其他什么出路了。”
承乾细细的把来龙去脉讲给李二听。
李二拍拍手,“很不错,吾儿确实长大了,能在局中而自醒确实让你的父皇刮目相看,但是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虽然这件事无论你怎么做都容易被别人拿到话柄,但是父皇想看看你的方案。”
承乾拱拱手,“谢父皇夸奖,但是儿臣对此暂无头绪,莫大的危机感使得儿臣无法思虑其他,只能将惹祸的根源先抢回在做定夺,儿臣在太清池便和二位臣弟休息之时,唯独想的是怎么样能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