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往日起都起不来的承乾一脸兴奋的坐在朝堂之上,诸位藩王也一身正装老老实实的位列在朝臣之中。
房玄龄看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等李二来了之后,便开始了今日的朝会。
林林总总还是那么几个问题,听的承乾昏昏欲睡,而和朝臣们坐在一起的汉王李元昌已经靠着柱子进入了梦乡。
终于议程结束,房相转过身,“诸位可有要事启奏?无事的话今日朝会就到这里吧。”
“臣有本奏!”御史台站班位置,一个青衣御史站了出来。
承乾刷的一下清醒了过来,来了!
大殿上哐的一声,本来正和周公养生的汉王猛的醒了过来,以至于动作过大一头撞向了旁边的香炉。
李二皱了皱眉,“你要想来上朝就有个上朝的样子,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李元昌缩着脖子拱了拱手,之后老老实实的坐好,和霍王等人死死的盯着那个御史!
虽然被汉王突然的举动影响了气势,但是这个青衣御史仍旧稳稳的举起了手,“臣要弹劾太子殿下资敌之事!”
李二点点头,神色莫测的看了一眼魏征,“爱卿但讲无妨。”
“臣听闻太子殿下在塞外与游商互相抬价收购牤牛,令原值三四两银子一头的牤牛价格,飞涨直至二十两一头的价格,太子殿下可有此事?”青衣御史问道。
承乾面无表情的叩了叩手指,“没错!”
青衣御史点点头,“殿下倒是诚实,那您购买牤牛的花费岂不是统统落入了敌视我朝的草原诸部之手?你这不就是资敌吗!”
“你不过是一微末小吏,孤的行事所为自有孤的决断,而且,该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大臣孤会让他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也别瞎打听,对你不好。”清冷的声音从承乾嘴里传了出来。
小吏鼻头已经见汗,“微臣虽为微末小吏,但身为御史,谏言有责,该问的微臣扔要去问,太子殿下可知商贩舍本折现哭嚎于闹市,求告无门以头跄地耳?太子殿下可知农户苦等耕地之牤牛奔走求告?殿下,商贩与农户皆为您的子民,您怎能为一己之利置他们于不顾?”
“打住打住!”承乾扣着耳朵打断了御史小吏的慷慨激昂。
“孤且问你几个问题,你答上来之后孤在听你的废话,第一,你身后之人是谁?谁指使你这么说的?第二,无牤牛改良之法之前,农户种地可有牛用?第三,牤牛耕田会得蹄疾之事你可知?”
承乾就纳了闷了,这家伙还真按照剧本跟自己对话啊。
小吏张了张嘴,“臣身后并无他人指使,只是见不得合法商贩被权贵欺压,仗义执言罢了!”
承乾摆了摆手,“你口中的合法商贩在草原跟本太子恶意抬价,你所谓的资敌孤可没干,孤一头牛都没买,反而是你嘴里那合法商贩大肆高价抢购,孤建议你以后想要弹劾谁先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别顺嘴胡嘞!”
“那是微臣孟浪了,但是殿下,您可记得上旬你在朝堂之上许下的,为兵部采购军马一事?”小吏眼中冒出莫名的神采!
“你是来给孤下战书的对么?来人!速速检查此人!他要自杀!”承乾猛地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迟了!李承乾!你一头军马都购买不到等着背上贻误战机之罪吧!哈哈哈哈!”小吏突然癫狂了起来,张开的嘴里满是渗出的血水!
无心提着小吏的脖颈,对着李二摇了摇头。
李二点了点头,无心一掌震碎了还在挣扎的小吏心脉,随手扔给大汉将军抬了出去。
朝臣们淡定自若,始终都很平静,就像刚刚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魏征向前一步出班,“此人出自范阳,层层举荐至此,臣去彻查!”
李二玩味的摇了摇头,“魏爱卿免得折腾了,你查不到的,敢甘愿自毁前程当一只传声筒的死士,那帮读书人可培养不来,交给百骑去办就好了。”
魏征拱了拱手,“臣遵旨!”
房玄龄抬起头看向还在发呆的承乾,“殿下?殿下!”
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承乾一跳,瞬间回过神来。
房玄龄道,“癣疥之疾殿下自是不必理会,但是,殿下在朝会上立下的军令状,孰轻孰重殿下可要三思啊!”
承乾点点头,“有劳房相提醒了,明日孤自会给杜相一个交代!”
杜如晦笑呵呵的站出班,“殿下大可不必给老臣什么交代,只要不让边塞上的将士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