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皇爷爷,难道我爹造反的时候这句话你也对他说过?”
李渊头都不抬,只顾着捡起手中的牌,“你爹坐庄,一打二不落下风,不是因为他有个地主的名头,而是这手牌加上他自己才配叫地主。”
李愔哈哈大笑,“无所谓了,反正从小你们就不喜欢我,那就有劳二位哥哥在这儿好好陪皇爷爷呆着,忙完了手中的事儿,本王自会来看你们,哈哈哈哈。”
侍卫打开殿门,陪同李愔一同出去,咣的一声,大殿的门也被外面锁死。
李恪爬起来急忙去门口,捅破窗户纸之后看向窗外,门前站着两队百余人披甲武士,把殿前围的死死的。
李渊抬手扔掉手里的扑克,“特娘的,大孙子刚让这家里有点热乎气儿。”
“皇爷爷,小愔是不是死定了?”李泰压低了嗓音问李渊。
李渊摊了摊手,“呵呵,那就要看他做到哪一步了。”
窗前的李恪捏紧了拳头,回过头,“皇爷爷,我要出去阻止他!”
“恪儿,你觉得现在阻止他,还有任何意义吗?”李渊定定的看着李恪。
“小泰如果做错事,大哥要是活着的话,肯定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李恪回过身,直视李渊。
李渊点点头,“唔,这才像是朕的好孙孙,那朕助你一臂之力。”
李渊拍拍手,被围困的死死的大殿之中不知从哪冒出个黑袍武士,时间紧急,李恪、李泰也顾不上问,黑袍武士对着李渊抱拳行礼。
“你点两率兵马,一会儿听吴王安排。”
“喏!”
黑袍人领命退去,片刻后,整个殿前花园机扩激发声、士卒惨叫声连城一片,没多久便又安静了下来,殿门咣当一声被人砸开了锁,黑袍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李渊拜倒。
“恪儿,泰儿,你们去吧,爷爷这里不用你们操心。”李渊对着哥俩努努嘴,挥挥手就算送客了。
。。。
东宫!
酆王躺在偏殿临时搭建的床榻上,东宫的御医正给他处理箭伤,疼的酆王脸色惨白!
哥几个围着酆王凑在一起,霍王一脸愁容,“这特娘的明显就不是抢占东宫基业的事儿!谁家抢资产能用上八牛弩啊!”
汉王嘴唇都哆嗦,“二哥这回不杀个血流成河估计不会停了,想想我都害怕。”
荆王拍了拍胸甲,“二位王弟怕个卵蛋,你还别说,乾儿武备的这些盔甲质量甚好,本王被流矢射中三发,有这玩意儿油皮儿都没破!咱院里上下一起三百余人,但凡能动刀兵的武备库里东西绝对管够,咱们还有床弩和各类弩箭,本王观门前贼众不过千人,在院里摆开阵势等他们破门,依托屋脊、房梁、和各类门板,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之后咱们进皇城找二哥求援,不就妥了么!”
霍王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就算冲出去上园区救援,咱们这点人手也不够叛军塞牙缝的,元景说得对,进宫找二哥,搬救兵!”
宫门正被门外叛军用破门锤轮番撞击,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诸王放下面甲,不时用手盾格挡开门外射进来的羽箭,和东宫剩下的侍卫、内侍一起搬动床弩,分发弩枪。
终于在宫门即将破碎的时候,东宫里面的口袋也为叛军准备好了,屋脊上蹲着复合弓,房檐、雨搭上蹲着手弩,其余持刀贯甲,依靠拆下来的门板等待叛军的攻击!
宫门在轰的一声巨响后门轴断裂而倒!乌泱泱的叛军在元弘善一马当先的带领下,顺着门廊越过影壁!
元弘善吱着大牙!在影壁身后一露头,就看到不远处抱着肩膀嘿嘿直笑的诸位藩王,目光往下一扫,顿时吓得汗毛直立!“退!速退!有床弩!!!”。
然而一千多人涌进狭窄的门廊,进来容易,想要有组织的撤出去,在这危机关头可是做不到!汉王李元昌拿着木槌邪笑着敲在了机扩上!随后宫内埋伏的所有弩枪一同激发,霎时间箭如雨下!
弩箭离开床弩后,带着惊人的动能贯穿影壁!同时穿过贯甲的的士兵带出大蓬的血雾,仍然力道不减,在这极短的距离内连续贯穿五人之后,又把后面的五人串成了糖葫芦,才堪堪停下!
刹那间东宫门厅成了屠宰场,只一波箭雨!叛军顷刻间毙命三成!
剩下的叛军吓破了胆子,拼命地向着门口涌去,然而在互相踩踏中,多台床弩又吱呀吱呀的上好了弦,弩箭带着索命的砰砰声又一次向着人群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