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魏王登临宫门,是谄媚帝王之举。
得!李泰腰牌往宫里一扔转身就回了王府,特娘的,咱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报!
门子一声呼喊,惊醒了自顾自思量的李泰。
“进来!”李泰沉稳的说。
“启禀魏王殿下,内侍无心求见!”内侍低头禀报。
李泰心烦的挥挥手,特娘的,这又是谁在自己背后告状了?
无心恭敬的站在大厅等着李泰。
李泰走出来对着无心点点头,“怎么着大伴?这回又是谁去控诉本王了?”
无心笑着摇了摇头,伸手递出了一封信,“殿下,这回可真没人敢再背后骂您了,这是太子手信,陛下让老奴传给您看看!”
李泰无所谓的摇摇头,欣然的打开信件,还好啊还好啊,自己的哥哥懂得能屈能伸才没让自己哥俩混的跟李恪似的。
抬头看了几眼书信,李泰的脸色越来越绿,啪的一下就把手里的把件儿摔在了地上,“李承乾你个王八蛋那!李愔咋就没给你捅死在老林子里呢!你把你亲弟弟推上去当箭靶子!你不为人啊!你不做人那!你特娘的在外面逍遥快活,根本不管我特么在长安生死啊!别让本王找到你,不然生撕了你!”
李泰跳着脚在王府里痛骂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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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观音婢,你说这功夫麟儿是不是在府上骂街呢!”好多天没露出笑容的李二终于笑了起来。
长孙无垢端着药碗用羹匙一遍遍的搅动,“要嫔妾说啊,乾儿对人家李靖说的没错,用世家大族的人必有私心,皇家子嗣用着才更加稳妥,只要度过权利这一关,都是国朝甚是缺少的精英,不过啊,兄弟间最可怕的就是互相猜忌,若有有心之人那么一挑拨,更是危险,就看当局者如何破局了,如今乾儿身在岭南,推举堂弟入朝历练,就是明摆着告诉有心之人,皇家亲情仍在,登门求宠亏他们也说的出来,这回好了,乾儿身为太子用主动推荐魏王参议朝政,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嘴巴,实在是替本宫出了一口恶气!”
“唔,朕可没问皇儿给你出气没,朕说的是麟儿是不是在府上骂街,呵呵呵。”
长孙眉毛一立,“长兄如父!莫敢不从,更何况本宫差点没了长子,这功夫还有他来挑肥拣瘦?泰儿恃娇而宠,承乾为兄长之责避让,身为母亲的并未说什么,但是现在太子不在朝中,一群言官咬着社稷传承不放,让他出来把朝堂稳定起来,还容得他支支呜呜?”
李二幸灾乐祸的比了个大拇指,“乾儿也是好命,俗话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真真的印证上了,当年冯盎可谓是压在朕胸口的一块儿大石头,总是让人如鲠在喉,虽说把二儿子送到京城以为质子,但是岭南仍旧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整个岭南几乎被他裂土分王,然天下初定,哪哪都需要人,朕只能按耐住自己,等到手头宽裕了在对岭南另做安排,不过如今朕可是不那么揪心了,乾儿一个照面就给老冯的心头肉剜走了,他得比朕肉疼!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乾儿之姿可谓人中俊杰,为之倾倒倒也正常,礼仪不可废,这可是本宫正当儿的大儿媳,必须在外面给皇家撑起颜面,来人呐!”长孙挥了挥手!
“给本宫挑选侍女、侍从若干,长得丑的、性格次的一概不要,大索皇宫也得给本宫凑齐了出来,通知诸王,太子囍获良妃,礼物不贵重可不成,再去府库给本宫挑贵的首饰服装,一应都给本宫送到岭南去!”
“哈哈哈哈,皇后好雅量,皇儿在那边还跟朕要兵呢,朕手里可是空乏的紧啊,观音婢可有见教啊?哈哈哈!”李二笑着对一向吝啬的长孙打趣儿。
“呵呵,本宫只管女流之辈,你们男人家的事情啊,自己研究吧!”挥挥手长孙带着爪牙走了。
李二沉吟半晌,“让魏王李泰按需斟酌,无论是物资还是官吏,随他挑选拨划!另外给魏王带去话,就说朕说的,岭南在太子经略之下堪堪打开局面,着内务府、皇家银行,若有所需应有尽有,务必将岭南拿下!”
“奴才遵旨!”
“唔,大伴那,你说冯盎这功夫是不是内心烦躁的很那?哈哈哈哈”李二放声大笑。
。。。
冯盎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府中听曲喽!自己在岭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不见成效,可下来了个英明俊朗的懂行之人,那自己还不赶紧把权交出去?留着干嘛?挨雷啊?自己吃了这么多年苦,还不能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了?